血红的云彩
,她也在其中?”
“是的,浓妆艳抹,最漂亮的那位。”
宫田连比划带说,包括女生在内,一起笑了起来。
学生们自学开始后,坪井想了无数次,原来那就是大野木夫人!
那天比赛时,进东队来了几个母亲声援自己的孩子。她们虽说是来当啦啦队,可她们并不关心比赛,只顾自己闲聊。
坪井时常瞟她们一眼。她们当中个子最高、皮肤最白的那个人给他的印象最深。年龄大约三十来岁。穿着毛衣、西服裤。紧裹着毛衣的胸部轮廓分明,那紧身的西服裤也尽显出她的曲线。
她是在比赛到半截才来到的,她走过坪井的身边时飘过来一阵香水味。
原来她就是大野木夫人呀?他又一次想到。
正当此时,田口举手道:“先生!”
“怎么啦?有什么问题吗?”
“呃,遗产是什么?”!
“遗产?汉字怎么写?”
“汉字我不知道怎样写,大概和金钱有什么关系……”
“啊,遗产呀。那是死人留下的财产。以后遇到类似的问题应该去查辞典。不知道汉字怎样写,查一下国语辞典就明白了,懂了吗?”
“是的,懂了。”
“真的懂了吗?那么用遗产这个词造一个句子。倘若真的理解了,就能造出来了。”
“是。”田口稍一停顿,便大声说道:“爷爷死了以后,大野木君的家能继承一大笔遗产。”
“什么?啊,这句子造的还算可以……”
“先生,刚才我说的是真的。真有一大笔遗产。大野木君的家要在东京买一套高级公寓,那家伙还要去东京上中学呢!”
“我知道了。大野木君的事到此为止。”
坪井瞪了田口一眼。
坪井虽不让他再讲那件事情,但并不真生气。
从刚才的对话,田口知道了坪井对“大野木”这个名字非常关心,大概为了想讨坪井的喜欢,才提出那个问题来。
学生依然以自学为主,坪井在一边茫然若失地思考着问题。
刚才田口讲的事情如果是真的,其意义非同小可。
田口大概是听大野木亲自讲的。那个叫大野木的少年可能喜欢自我表现,好在朋友面前焙耀。
大野木的祖父去世了。于是他的父母在计算遗产,被那个少年听到了,跑出来向朋友炫耀。
安乐死、遗产。将这两件事放在一起,就能嗅出犯罪的味道来……
安乐死本来是为了解除病人的痛苦而采取的一种医疗手段。
可是,从遗产的角度来看,结果是不是为了病人,天知道声称为了解除病人的痛苦,其实是为了算计得到多少遗产。
也就是说为了遗产而杀人。
坪井闭上眼睛,摇了摇头。
看来还要调查一下大野木夫人。
居然相信了大野木夫人说的那个星期六她去了东京,真是够蠢的……
第二天等到十点钟,坪井声称自己是市政厅的市民科庆吊股的工作人员,往大野木安夫的家里打了个电话。
市政厅里有没有市民科、庆吊股没有什么问题。一般市民几乎不知道市政厅里到底有哪些机构。只要他能说出具体的一个名称来,对方一定会深信不疑的。
这一点,即便她是律师夫人也不会例外的。
果然她听了坪井所报的职务,一点儿也没起疑心。
“是的,您有什么事吗?”她轻声地问道。
“实在对不起。”今天,坪井没有改变嗓音,“最近,府上的老人是不是去世了?”
“呃?不,那不是大野木的父亲,您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