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战栗了一下,“我从来没有那么害怕过。”
“我并不感到惊讶。无论在什么情况下,强奸都是一种可怕的遭遇。”威利斯沉默片刻,“你本应该更慎重地考虑一下今天单独来看他这件事的,不是吗?”
她没有马上回答,而是擤了擤鼻子,因为太用力,拿开纸巾时,上嘴唇上沾染了点血迹。“他以前从来没有过要掐死我的企图……或者看起来因为伤害我而获得强烈快感。”她眯缝起眼睛,“还有,如果你想问我他是否在那次强奸中获得了强烈快感,”她摆出一副要交战的样子继续道,“答案是,我不知道,因为我无法看到他的脸。完事后,他把我推倒在地上,然后离开了。”
“那是在今天之前你最后一次见到他吗?”
“是的。”她赶紧再次先发制人,“而且我之所以不害怕单独过来,是因为这里是医院,威利斯医生。”她发出愤怒的笑声,“我还以为在这里与他谈话很安全,我以为他会被监护……或者至少身边会有医生和护士。”
“嗯。”威利斯又取下眼镜,向镜片上哈口气,然后用手帕擦干净,“这样一来就更让人吃惊了,你竞选择迎合他对乌玛·瑟曼的幻想……而且在他叫你离开时不愿离开。”
他的这种不断摆弄眼镜的行为开始让她烦躁不安起来。“如果当初我告发了他的话,他会被军队踢出去的……也许现在仍然可以。军队和这个社会一样,是不会容忍强奸行为的。如果我报告警方说他今天又攻击了我,你认为警方会做出什么反应?”
“他们会推测你到这里来的动机……当初被强奸后你为什么不马上报案……或者说这次,为什么一开始你告诉医院保安你不想让权威部门干涉进来。”他对着她的表情摇摇头,“如果你认为你可以在这件事情中扮演受害者,那你真的是痴心妄想了。警方会像我一样迅速弄清事实真相:那个一直以来用性操纵这段关系的人是你,你那个强奸罪指控的根据很差……尤其是,如果你的所言只是唯一证据的话。”
她的眼神变得冷漠起来,“你最好希望我不向任何相关部门投诉你。我打赌没有什么法规说精神科医生可以纵容对妇女的暴力行为,仅仅因为强奸犯是你的病人。”
“我敢肯定你是对的,”威利斯轻松地表示同意,“但是从我指出你故事中的污点到你指责我纵容对妇女的暴力行为,这之间是一个大的飞跃。如果如你所言是你企图粗鲁地勾引查尔斯,我会觉得你的指控更加可信。他是一个非常挑剔的人——我猜他会把你的企图理解为趁人之危、有失身份的行为——而且我可以想象得到,在那种情况下他会突然攻击你。事实上,就像今天他所做的那样。”
“你不在那里,你什么也不知道。”
威利斯戴回眼镜,“除了很明显你穿成这个样子是有目的的——也许是想激发某些愉快的回忆——事实上它激起了恰恰相反的回应。查尔斯对你的乌玛·瑟曼扮相只有负面的联想。你要告诉我为什么吗?”
“不,”她突然站起来,紧紧搂住肩包,“太晚了。我得走了。”
“那我带你到访客停车场的出租车队列去。从员工通道过去有一条捷径。”
“我不需要护送,我想去洗手间。我会由正门离开。”
威利斯摇着头站起来,“我恐怕不能让你独自离去。如果你坚持要先上一趟洗手间,我将不得不调用一名女保安人员陪你。”
珍看起来怒气冲冲,“为什么?”
医生抱歉地耸耸肩,“医院的规定。我们不允许在医院内滥用药物。至于说你在外面做什么,那是你和你的良心之间的问题……但如果我是你的话,会表现出一定的克制。”
她挥起手中的包甩向他,身体因此摇晃起来,但是没打中。
他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