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开车门,拿着旅行皮包钻出车外。
“但你是不知道答案还是不愿意告诉我?老妈还是老婆?”
“差不多。”
“这是两性之间的差异,老兄。男人们都很高兴举起双手,接受鞭刑……女人们则坚持要检查他血淋淋的内脏。如果你不信我,问问我的前妻。每次我看到她,她都恨不得把我的肠子掏出来。”他把车子开出去,挥手告别。
阿克兰把旅行皮包挂在肩上,步行50码,来到苏珊·坎贝尔的房子前。“你说过我可以随时回来,”她开门时他提醒她道,“你真是这个意思吗?”
她看上去更像一个打杂的女佣,而不是一位心理医生。她的嘴角叼着一支香烟,花白的头发随意地用一个大红发卡拢在头顶,这种糟糕的形象并不能说明什么。阿克兰从上次呆在这里就知道,她凌乱、饶舌的表面下隐藏着一颗真正坚韧刚强的心。
“让你进来安全吗?”
“和我从前一样家全。”
“嗯。只是好像在你刚来找我之前,你已养成了攻击人的习惯。”她简洁地评价他,然后敞开门,“我们一直在电话中谈论你。”
“我猜到了。”他跟着她来到门廊,“新闻在国民医疗服务系统的传播速度似乎比在军队还快。医生说了些什么?”
苏珊带着他来到客厅,有几个付费客人在看电视,她把他带到厨房,在餐桌上一只已经堆满了烟头的烟灰缸里掐灭了烟头。“说你攻击了一个穆斯林,那人肥胖,但并不触犯他人,他甚至从来没有举起过比一支笔更沉的东西。”
“我的确差点把他打死。”
“这是你到这里来的原因吗?你担心还会做出这种事情?”
“也许。”
苏珊拉出一把椅子,示意阿克兰坐下,“坐吧。我给你沏杯茶。”她拿起水壶忙乎着,“还有什么其他原因让你来这里吗?”
阿克兰坐下来,“我不得不离开公寓,但我想不起还有什么地方可以去。我只呆一晚上。明天我会找个新地方。”
“公寓里发生了什么事?”
“没有。我只是不喜欢楼上那个女人。”
苏珊把开水倒到茶包上,用勺子拨弄着,“你和她打架了?”
“只是口舌之争。如果一个男人不想和她睡觉,她就会不舒服。”
苏珊努力解读他的回答,“当人们不愿接受被拒绝的事实时,的确很难相处。”
“对。”他感谢她递过来的茶,但好像不感兴趣似的,只是把它放在桌上,“医生还说了什么?”
“说像你这样的身高,你的体重已经轻到危险的程度了。”
“他怎么会知道?我有好几个星期没有见过他了。”阿克兰注视她片刻,“你应该告诉他不要相信杰克逊所说的一切。那个女人强壮得像鲸鱼一样。与她相比,她大概认为每个人的体重都轻到危险的程度了。”
苏珊把一缕头发塞到耳后,好像没有听到阿克兰的话似的继续说:“说你没有工作,手头有大把空闲的时间……说你想得太多,你的思想被误导了……说应该有什么人在你屁股上踢一脚,提醒你,你是个功能运行正常的人。”她打开冰箱,仔细查看里面的东西,“现在我的食物不太够,但是我可以弄出一块奶酪三明治来。你觉得怎么样?”
“糟透了!”他毫不客气地说,“你是在和哪位医生说话?”
“他们两个都说了。”
“那么病人的隐私呢?”
“完全没有违反。我们三个人都在相同或不同的时间段治疗过你。”她从架子上取出一片切达奶酪,从一只陶罐中取出一些面包,“不吃饭你的身体就不能正常运行,查尔斯。这是基本力学原理。如果这样下去,你将严重营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