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一个人对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有一些影响。但同步理论提出了相反的论点——从结果到原因——也就是如果一个人在巧合中寻找意义,他很可能会找到它。”
阿克兰的目光越过人群,朝闪烁的蓝灯处望去,试图看到事故发生的地方,“这听起来简直是胡说八道。你在告诉我杰克逊是我的灵魂伴侣吗?”
“不,只是你与邻居的争吵这个巧合,可能意味着你注定要接受杰克逊的提议。”
“这就是你为什么拒绝给我一张床的原因吗……因为你相信那种东西?”
“不一定。对于你为什么来到这里,我可以给你一个更合乎逻辑的解释吗?”
“当然可以。”
“有意识或潜意识地,你挑起与楼上女人的战争以给自己一个逃离公寓的借口,然后你找我假装要一张可以过夜的床,因为你知道我可以让你与杰克逊重新取得联系。”
“我不需要这种帮助。因为我知道她住在哪里。”
“但是这种方式你不会丢面子。有我陪你过来,一切就名正言顺了。”
阿克兰看了她一眼,嘴角露出一条小小的曲线,这是她见过的他最接近笑容的表情。“为什么不能只是说倒霉的事情发生了,你是我所能想到的唯一可以收留我的人?”
“你太聪明了,”她告诉他,“如果那种解释更适合你的话,你已经睡在一家商店的门口了。”
“不会在门口,”他说,“睡在门口的人容易吃亏。不久前我见过一个老头儿,被一帮喝醉了的少年暴打了一顿。那是在大约凌晨两点钟,他们个个一展拳脚。其中一个男孩还往他身上撒尿。”
“你做了什么?”她好奇地问。
“陪他走到卡文特花园,那里有个24小时开放的男厕所,在那里他能够洗一洗。他担心那些孩子会追打他,所以并不十分愿意自己走。然后他让我把他带到卡罗琳街的一间酒吧。他说那家酒吧的后面有一个热空气排气口,可以把他的衣服吹干。我帮他翻过了那栋房子侧面的栏杆。”
苏珊的好奇心增强了,这种友好的举止似乎非常不符合查尔斯的性格,“他是谁?”
“谁也不是。”阿克兰突然耸耸肩,“好吧,他是一个……一个老兵,我猜——他不停地敬礼,并叫我长官——但我没有太多选择。他烂醉如泥,臭气熏天,还不愿意放我走。”
“你是怎么对付那群游手好闲的家伙的?”
“吓唬了他们一下。”他简短地说。
“怎么吓的?”她注视着他反应迟钝的脸,意识到他不打算回答后,又换了个话题,“为什么不走了?怎么回事?”
“道路被隔离带拦起来了,但我觉得这不是一场车祸。看不出有任何损毁的迹象。”
“我听说警方在一栋公寓里发现了制造炸弹的设备,”苏珊旁边的一个女人说,“警方已经在道路上戒严,以防爆炸。”
阿克兰摇摇头,“我们离得太近。如果是那样,他们会把我们拦在500码以外。”他扬起下巴,看看周围的房屋和办公室,“所有的窗户前都有人。如果担心有爆炸,警方会让他们全部撤离建筑物,爆炸的玻璃比弹片的破坏力更强大。”
“这是一个犯罪现场,”一个年轻的黑人小伙子靠在他的宝马车前说,“我在电视上见过这种事。警察搜集证据时穿着白色工作服。我打赌有一宗谋杀案。”
“我们怎样才能通过?”
“我不知道,老兄,”他和蔼地说,“但你比我强,至少你是步行。而我的车现在寸步难行。”他指着马路对面,“你可以在那段隔离带前右转……但你还得劈开一条路来。这种事比在海德公园举办‘现场八方’慈善演唱会吸引的人还要多。”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