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我的一切都在我的皮包里。”
“那能装多少东西?不是很多。对于你这个年龄的大多数男人,光是笔记本电脑和音响就会占用几个工具包。其余的东西在哪里?”
“如果你指的是那些我不再使用的东西,在多赛特我父母的房子里。我的立体声音响坏了,我的电脑老得像必须上发条才能走的钟了,我已经过了玩宾果游戏或模型飞机的年龄。”
“你在什么地方有保管箱吗?”
“没有。”
“那么朋友呢?有什么人帮你照看什么东西吗?”
“没有。”
“我已经看过你的皮包了,查尔斯。你是在告诉我那是你在这个世界上所拥有的一切吗?”
“是的。”
“没有人可以这样轻装旅行。”
“我可以。”年轻人无所谓地耸耸肩,“有一天你也应该尝试一下。当你没有背负沉重的物质负荷,你能更加轻松地不断前进。”
“那么,我们又回到了那个痴迷于琐事的世界?”
“如果你喜欢。”
“而且,变成一个需要不断前进的人。你害怕你的过去会追上你吗,查尔斯?”
阿克兰的嘴唇略微扭曲着,“我不会想呆在你所在的那个泥沟里,你看起来和我的父亲一样满足于自己的生活,他多年来一直背负着农场的债务,在泥泞里耕耘着。”
“也许他觉得这样做是一种责任。不能所有的人都向别人索取。有的人需要创造财富。”
“这是普遍的看法。”
琼斯的笑容是嘲讽的,因为他想到了自己的债务,以及关于个人责任的政治观点。
“可是你不同意?”
阿克兰的目光越过他,盯着远方,仿佛寻找着一个遥远的地平线,“我不会为此冒生命危险。追逐财富并不比抛弃财富更合乎道德。”
“这让你变成什么人?修道士?”
“白痴。”阿克兰慢慢地说,把注意力转移到警长身上,“我为像你这样的人去打仗,结果变成了这个样子。”他摸了摸眼罩,“很愚蠢,是吧?”当比尔督察和探员卡恩在晚上10点30分按响珍·莫利的门铃时,她非常愤怒。她通过对讲系统发出了一系列的感叹和咒语,声称他们把她吵醒了,并拒绝让他们进来。“我怎么知道你们是警察?”她小声地嘶叫着,“你们可能是任何人。”
比尔对着安全门玻璃面板旁的对讲机说:“我从这里可以看到你的前门,莫利小姐。如果你打开门,我会给你一个电话号码。你可以要求他们描述一下比尔督察,核对是不是你所看到的这个人。”
“不行,我没穿衣服。”
“我很高兴等着你穿上点什么。”
背后传出一个男人的声音,珍提高嗓门回答他:“不,只是几个游手好闲的讨厌鬼在胡闹。我一分钟就回来。”她再次压低声音,“听着,帮我一个忙,滚蛋,”她厉声说道,“我很忙,好吧。明天我会和你谈谈。”
比尔一只手捂住对讲机,对卡恩点点头,“检查一下窗户。”他低声说,示意他去查看右边一扇拉着窗帘、透着灯光的玻璃窗。他挪开捂住对讲机的手,“我们只需要五分钟,莫利小姐。我明白现在很晚了,但这真的很重要。你有睡袍吗?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们可以在公寓外面谈。”当卡恩溜回到他身边时,他又用手捂住对讲机。
“有一个半裸的日本佬和她在一起,”卡恩轻声说,“他轻轻拍着手表,紧握着钱包,提醒她他已买下了她的时间。”
“五分钟,莫利小姐,”比尔又说了一遍,“这是我们所需要的全部。”
“天哪!”她气愤地说,“好吧,在那里等着!”她那端的听筒因为被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