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了眉头,“什么调查?督察说他的不在犯罪现场证明是针对塔丁先生袭击案的。”
“任何支持他的信息都会有所帮助。”
“我没有任何信息。”她与他对视片刻,“你看,这样说你可能会觉得很震惊,但确实你可能比我更了解他。我与他有过的最长的谈话就是在到这里来的出租车上。”
“你们说了些什么?”
“我在试图去除他对女同性恋的一些错误想法,他认为漂亮的女同性恋是靠另一半养活的,而男性化的女同性恋则连如何操作洗衣机都不知道。”她的声音中夹带着一丝幽默感,“你愿意让我同样为你去除错误认识吗,警长?我想你对女同性恋关系的理解绝不会比查尔斯更深刻或更老练。”
“如果他那么无知,为什么他要与这样一对伴侣住在一起?他自认为可以矫正她们吗?”
苏珊并不觉得好笑,“这与她们的性取向无关,他的选择是与杰克逊和戴西生活。”
“为什么?”
苏珊耸耸肩,“只是猜测,他知道他必须重新开始信任别人,他相信他在杰克逊身上发现了某种可信赖的品质。从他受伤后,她在一夜之间从他那里赢得的尊重比任何其他人都多。”她的目光停留在监视器上片刻,“当然,如果他改变了主意,我一点也不吃惊。即使在最好的情况下,信任也是一种脆弱的东西。”阿克兰指着几件他没有装回皮包的衣服,问比尔和另一名警察是否介意他脱掉衬衫,再在下面加穿几件衣服。督察和身穿制服的同事摇摇头。但是看到阿克兰瘦骨嶙峋的身体后,比尔惊呆了。他的后背肋骨根根鲜明地突出着,展示了一个克己的苦行僧形象,这种不健康的状态让人既担忧又好奇,他做垂直俯卧撑的力量来自哪里?
中尉套上三件t恤后,把衬衫套在了外面。“你看起来好像正计划去南极似的。”比尔用友好的语气说。
阿克兰不理他,检查着靴子和外套,用衣袖擦拭着一只靴子的足尖处,“他们在这上面用过什么?”
“血液探测器……可能是发光氨或荧光素。”
阿克兰在脚上又多套了双袜子,束紧鞋带,“如果两个星期后皮革沿着这条线烂掉,我能得到赔偿吗……或者这是我作为证人所应该付出的代价?”
“不会这样的。”
“对,”阿克兰淡淡地说,套上夹克,“就好比海量地注射药品不会导致海湾战争综合征一样。”他拿起钱包,打开看了看,放进皮包,紧紧系上拉绳,“是这样吗?”
警察递给他一张收据和一支笔,“我们只需要你的签名,长官……还有我们可以与你取得联系的地址,以及手机号码,如果你有的话。”
“你知道我没有。你们已经搜查过我的一切。”阿克兰签上名字,犹豫了片刻,另起一行写下“盖恩斯伯勒路,贝尔酒吧”,“如果我决定从贝尔酒吧搬走,会发生什么?”
“你是自由的,中尉,只要你或杰克逊医生通知我们你的新地址就没问题。你的释放并没有附带警方保释条件,但是如果你没有通知我们你的行踪,这种情形可能会被修改。”
“我的车在外面,”比尔说,“我可以开车带你过去。坎贝尔医生十分钟前给戴西·惠勒打过电话。她正在等我们。”
阿克兰忙着整理皮包肩带,“为什么坎贝尔医生要打这个电话?”
“当我告诉她我们要释放你时,她自己提出这样做的。你在这里的时间她一直在候客室等着。”
阿克兰惊讶地抬起头,“你们在审问她?”
“只是帮助确立你的不在场证明。”
“那么她还在这里做什么?为什么没回家?”
“为了支持你,我想,”比尔实事求是地回答,“她说她是你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