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你似乎很相信珍的感情是真诚的。中尉是否同意你的看法?”
“不。他认为珍只是把他当作一张饭票。”
“为什么你不这么认为?”
“因为是查尔斯先失去热情的。他想要的是一个平等的伴侣——与他所理解的他父母的关系不同——当意识到珍的苛刻要求后他开始失去兴趣。也正在此时珍的侵略行为浮出水面。她一心想要把查尔斯留住。”
“也许只是在戴上戒指后她的真性情才显露出来。”比尔说。
杰克逊点点头,“那也是一个方面……还有一个问题是她吸毒的事实。在他们刚开始交往时她可能尝试过戒掉毒瘾,但是在认识到军人生活的现实后,她又开始复吸了。查尔斯经常长时间远离的军旅生活本质上并不适合于一个渴望得到持续关注的女人。我相信她去伯明翰探望查尔斯的目的就是向他证明他的生活不能没有她。她一定是这么认为的,否则她就不会去了。我无法想象她能预料到仇恨的回应。”
“当他强奸她时他就表现出了仇恨。”琼斯指出。
“你和我可能会这样想,但我怀疑珍不这样想。那是一次性行为,是她所熟悉的领域。你需要站在她的角度想。她是美丽的,性感的,查尔斯的行为表明他仍然需要她,否则他根本不能成功勃起。”
“他说他是花钱这么做的。”
“这并不意味着她就没那么性感。有些男人会为了与她睡一觉而付出更多的钱。”
“最近没有,”比尔说,“我们只发现了一个中介公司还在网站上帮她打广告,而且几个星期都没有人点她。显然消息传开了,她在客人中的口碑很不好。手法灵巧,不太温顺。”
杰克逊皱起了眉头,“查尔斯说他看到过她和一个日本人在一起。”
“我们也看到了……可能是同一个人……但几乎可以肯定是一个曾经雇用过她的男人与她的私下约定。我们认为现在她的大部分工作都是那样来的。她的毒贩说,从过去的六个月以来,她的谋生能力突然下降了许多。”
“那么也许查尔斯是对的。他坚信珍去医院的唯一原因是想占有他的伤残补偿金。”
“为什么你不这样认为呢?”琼斯问。
“如果是那样的话,她会带着一脸的懊丧和忏悔的泪水出现在查尔斯面前,乞求他再给她一次机会。但是恰恰相反,她是带着他最喜欢的幻想去的,甚至还穿着她对他使用电枪那天一样的衣服。”杰克逊悲悯地扬起眉毛,“而且,你知道圆头棒并不是查尔斯遇到的最糟糕的问题,大多数的时候,她会拿着面包刀,对着他的生殖器,威胁要阉割他。”
“说下去。”
“我能从这里得出的唯一结论是,珍认为查尔斯和她一样因为她这种母夜叉的施虐行为而兴奋。”
琼斯玩世不恭地笑了,“这是一个想象力的大飞跃。”
“我并不是说这是合理的,警长。我是说一个具有强烈自我本位意识的女性可能会这么想。”
“然而,据坎贝尔医生讲,珍告诉查尔斯在伯明翰的心理医生,她希望他的失忆症涵盖了他们关系结束的那部分。在她给查尔斯所发的一系列情书中,她甚至都没有提到强奸,更不用说他曾几近被阉割的事了。”
“但是他没有阅读,也没有回复。”
“那又怎样?”
杰克逊再次耸耸肩,“如果你是珍你会怎么想?”
“查尔斯从来都没有收到那些信。”
杰克逊点点头,“书信的内容纯粹是情感的安慰,只提到他们之间曾有过的美好事情,你怎么看待这个事实?”
“她希望他已忘了吗?”
“或者她害怕护士舍读给他听,因为她不知道查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