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的厚度应该超过半公分。”
“只要靠点智慧就能解决了。譬如,在要收回的手术刀柄部分系上折叠的塑胶袋,一旦用力拉蚕丝,手术刀自然落入袋内。至于厚度问题,则只要将回收的手术刀事先磨薄就行了,这不单只是想像,由伤口的状况也可获得某种程度的证实。”
“伤口的状况?”
“被收回的手术刀造成的伤口远比留在身上的手术刀造成的伤口深,这表示被收回的手术刀刀柄部分较薄,所以虽然以同样速度刺入身体,却能刺得更深。现在只剩下矢岛脸孔被殴打的痕迹了。”
“还有被割断的电话线。”
“啊,对了,这两点也是被误以为凶手在房内的重要原因,不过,也都能够解决。”
“解决?”
“在拟定一项假设后,就能同时说明了。要知道,前述的推理如果正确,则国吉一步也未踏入矢岛房内,当然不可能殴打矢岛又剪断电话线了,那么,做这两件事的必然是另外的人。”
“另外的人?”
“嗯,从状况来分析,是矢岛遇害前进入房内之人。因为矢岛未发觉电话线被剪断,同时被殴打也是在死亡之前。”
“这么说是向井了?”
中山慢慢点头。“向井和矢岛谈些什么我不知道,但是,一定是令向井很不愉快的内容,所以依向井的个性,谈话途中动手殴打矢岛并非不可思议。还有一点,电话线可能是受国吉之托剪断的。”
“对了,是有向井的指纹留着。但是,向井为何必须这么做?”
“这是我的想像,真相必须等国吉自供才知。不过,可能国吉拜托向井‘我有话和矢岛谈却见不到他,如果你帮忙剪断电话线,矢岛就不得不出门,届时我便可以直接见他’。”
“原来如此。这样的话,矢岛即使能走回电话旁,也无法和外界联络,完璧的密室杀人就告确立。你的推理可真有一套!”御手洗摇摇头,但是,似忽然想起地问:“你说布下圈套让国吉上钩,又是怎么回事?”
“这个嘛……”中山正想开口时,钢琴声响起,是比利·乔艾尔的“忠实”。中山闭上眼聆听着。
“上述的推断是已有某种程度的证实,却毫无具体的证据,若要证明向井的无辜,需要国吉自供……只是,我觉得国吉应该还有良心,至少在高校时代,他是很正直的人物,就算接近暴力组织近墨者黑,我也不愿意认为他连本性都已溃烂,所以期待在告诉他真相已揭明之后,他会坦白自供。”
“但是,没用?”见到中山沉痛的表情,御手洗双手抚着酒杯,问。
中山默默颔首。“那也难怪!若杀死向井和矢岛两人,他必须觉悟会被判处相当的重刑,当然不可能轻易认罪了。只是,他无法掩饰动摇之色,因而我判断自己所料无误,他内心正在痛苦挣扎,所以就布下圈套。”
“你从刚才就一直说圈套、圈套,到底是什么?”
“我骗了他。”
“骗他?”
“向井并不知柴田和国吉谁才是真凶,不,他可能认为是柴田。从电话线之事,向井知道国吉进不去矢岛的房间,但他相信凶手是在房内行凶,那么,在自己之后进入房里的柴田是凶手的可能性就很强了。但是,我对国吉这么说:‘向井知道你是凶手,为了替你顶罪而死。’亦即,我告诉他,向井从他拜托剪断电话线,以及知道他恨矢岛之事,猜到了他是凶手,却认为是自己将他逼至此种地步,才在临死之前伪称凶手是自己。对于这样替他设想之人,难道忍心让其死后仍留下杀人凶手之污名?结果,国吉突然抱头恸哭,悲痛地叫着向井之名,太可笑了。”
御手洗沉痛地将视线移开因苦痛而扭曲的中山脸孔。
钢琴曲变成“夺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