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医医师的故事:邪降
不是偶然的。”阿罗约总结道,“你并不是真正的降头师,或许那个神秘降头师根本没有料到你会住进四楼。而我和那六位降头师,再加上布迪,正好不多不少是八个人。”
布告上写着:苏哈托镇长因勐迪镇这几起连续发生的恐怖命案,特地去州府搬调著名神探协助查案,他将在七天后返回勐迪。在此期间,镇上所有事务均由清雅代为处理。
“还记得昨天夜里布迪的母亲自杀后,四楼的中央空调突然失灵了吗?”阿罗约问。
他拾起扔在桌上的白手套,翻转过来,从白手套的无名指指套里取出了一个东西。那是一支坚硬的白粉笔。
可惜我觉得他的冷幽默一点也不合时宜。这时我听到阿罗约低声说了两个字:“快跑!”说完之后,他撒腿就跑,转眼就没了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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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里的降头师处于一个尴尬的境地,而我也莫名其妙陷入了与他们同样的尴尬中。不过,我是无辜的,因为我根本就不是什么降头师。
阿罗约喉咙上的创口并不深,但却隐隐有些发黑。看得出,箭镞上是煨了毒液的。我冲到门前,只听到远处的灌木丛传来沙沙的声响,有人正快速地逃离,霎时便没有了踪影。我回头望了一眼阿罗约,只见他挣扎着伸出一个指头,呻吟着对我说:“莫医生,你快去殡仪馆,找林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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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由得咧嘴一笑,说:“难道你们勐迪就这么缺尸体?所有降头师都认准了采集布迪一个人的尸油。”
“该死的!为什么围墙上的那些荆棘没能缠住你的肠胃?”林小姐咒骂道。但她的声音已经越来越微弱,看来毒液很快就要侵袭到她的心脏了。
他的话音刚落,我就听到门外的走廊上传来“咔嚓”的响声。阿罗约不动声色地对我说:“现在这层楼已经上锁了,我们都不能再外出了。”
隐隐之中,我听到一间房里传出了“咕噜咕噜”的细微声响。这是使用蒸馏仪时所发出的声音,我曾经在阿罗约的小棚子里听到过类似的声音。不用说,一定是苏哈托蒸馏尸油制造精油的声音。
我是在正午的时候重新进入勐迪镇的,此时正是镇里居民午饭的时间,长街上一个人影也没有。我小心翼翼绕过了居民区,来到了镇子另一端的殡仪馆。
林小姐正在殡仪馆的休息室里吃饭,当她看到我的出现,顿时吃了一惊,问道:“莫医生,你今天不是和阿罗约师傅离开了勐迪吗?怎么你又回来了?”
我并没有告诉他阿罗约的死讯,而是直接问:“阿罗约师傅让我回来问一问你,他拜托你做的那件事,现在怎么样了?”
“很简单,我会在尸油炼化的精油混入雄鸡鸡冠切成的粉末,涂抹在病人的额头上,再猛击病人的背部。”阿罗约答道。
而就在这时,我听到墙上的挂钟响了,午夜到了。
幸好苏哈托镇长告诉我,虽然镇里没有客栈,但考虑到偶尔会有M国政府的人来勐迪送公文,所以镇公所特意备下一层楼作为客房。今天晚上,我可以就住在镇公所里。
我连忙摸出一张纸币,递给了林小姐,说:“让我去存尸库看看。”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我再次睁开了眼睛,正好,我看到距离手指一米远的地上,躺着一把左轮手枪,就是我用一根金条从林小姐手上买来的那把手枪。我心中一阵狂喜,正想伸手去捡枪的时候,肋骨却传来一阵剧痛。我刚从昏迷中醒过来,虽然神智清醒,但全身却没有一点气力,根本没法伸手去拿到那把左轮手枪。
本来我想劝慰他几句,但还没来得及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