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守陵人的故事:死人遮
囚的嘤嘤哭声,她一边哭,一边抽泣地说:“我叫林月月,在伊丹瓦镇的元宝山庄公墓中任职,是公墓中唯一的女守陵人……”
以下的故事,将以林月月的口吻进行讲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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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穿过逼仄的小巷,站在福伯的老店前时,他正小心翼翼朝钢丝上糊着油纸。福伯很快就发现了我的到来,赶紧抬起头,对我说:“林小姐,你来了?今天要几把遮?”
福伯出生在广东,虽然在这个东南亚国家的山中小镇伊丹瓦生活了四十多年了,但他还是把雨伞读成白话里的“遮”。他也把自己开的这家纸伞店,说成是“遮铺”。
我拿出记录表,扫了一眼后,答道:“今天生意不太好,就要六把纸伞。”
福伯应了一声后,站起身来,走入了后屋。只过几分钟,他就拎着一只蛇皮口袋走了出来,递给了我,口袋里整整齐齐折叠着六把做工精致的纸伞。我满意地点了点头,把现金数给了福伯。
趁着他点钞的时候,我随意问了一句:“咦,强仔呢?”
“谁知道他又跑哪里去了……唉,细佬长大了,我可管不了他了……”
“哦。”我不咸不淡地应道。
强仔是福伯的孙子,今年八岁。说起来强仔也蛮惨的,他的老爸,花名飞机龙,五年前在州府因为做白粉拆家被捕入狱,今年年初才出狱。但他却没回伊丹瓦,或许他在外面玩野了,再加上老婆跑路,他便懒得再回来,只是苦了福伯和强仔在小镇里相依为命。
唉,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难处,我又何必去管别人家里的事呢?
我正胡思乱想的时候,福伯已清点好钞票。他对我说:“林小姐,真是谢谢你了,这么多年,就只有你一直照顾‘遮铺’的生意。我当年真是有眼不识……”
我无力地微笑着,什么都没说,拎着蛇皮口袋慢慢踱出了阴暗潮湿的纸伞店。
回头望了一眼做在店里糊油纸的福伯,我在心里默默念叨着,今天他卖给我六把纸伞,那他今天夜里又要做六把纸伞了。福伯一直让纸伞的库存数量保持在十把,因为他知道,只要有十把就够了。
伊丹瓦是个小地方,每天死的人,绝对不会超过十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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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还是必须要穿过那条逼仄的小巷。
或许因为心里藏着事,我没注意到小巷转角处突然出现了四个的陌生年轻人。走在最前面的人结结实实和我撞了个满怀,我摔倒在地,然后我的膝盖有一阵轻微的疼痛。
“美女,你没事吧?”我听到一个温文尔雅的声音。一个帅气的金发小伙站在我身边,正试图扶起我。站在他身旁的,还有一个男人、两个女人。他们都很年轻,看样子应该是来伊丹瓦旅游的。
我的心里突然有点慌,连忙站了起来,答道:“没事,没事。”
面对英俊男人时,我总会有些神不守舍,这是我的弱点。我看到福伯给我的那六把纸伞,竟从蛇皮口袋里摔落出来,横七竖八躺在地上。
“哇,好漂亮!”一个留着金色长发的漂亮女孩直直地盯着纸伞,情不自禁发出一声赞叹。
确实,福伯的手艺很好,他做的纸伞古香古色,而且伞面上还有毛笔写就的粗浓草体华文,令纸伞充满了浓郁的中国风。
看到这四个眼中闪烁着奇异神采的西方人,我的心里却突然产生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不安感。
果然,那个撞倒我的金发帅哥激动地问我:“美女,这纸伞你是在什么地方买的?”
我无力地向后指了指,说:“就在巷子尽头……”
四个陌生的年轻人发出一声欢呼,然后向我所指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