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死不见尸
’。”
“景区为什么会这样认为?”
“因为,有人记得,在事发时,寨子里的狗叫了。”
我们也见识过补蚌村寨里的狗叫,只要有熟悉的人同行,即使很多陌生人路过,寨子里的狗也不会叫。但如果只有陌生人路过,那些狗铁定会吠叫的。
“有村民证实,他们听到过两次狗叫,经过核实,两次狗叫恰好一次是在事发之前,另一次则是在事发之后……”
舅舅立刻做出反应:“也就是说,是一个待在寨子里的陌生人,在事发前离开寨子,去了旅游商店,偷了树皮衣后又返回了寨子里?”
龙老爷爷的脸色变得更加尴尬,他瞄了一眼正为我们端来普洱茶的侄孙儿孙女之后,停顿了一下。龙氏兄妹大概认为我和黄寰宇是小孩子,肯定不会喜欢喝普洱茶,所以给我俩上的是鲜榨的橙汁。等他俩离开饭堂之后,龙老爷爷才继续说道:“其实,我还是认为,是寨子里的醉汉偷走了树皮衣。”
“呃,你刚才不是说,两次狗叫声不是证明了,是躲藏于寨子里的陌生人干的吗?”
龙老爷爷苦笑道:“约莫在事发之前的时候,我觉得双腿有点酸痛,于是叫我的侄孙日昇帮我去寨子外马路边的草药铺打点药酒回来。在草药铺旁,有个小食店,食店外摆了一台电视,日昇打完酒,朝电视瞄了一眼,电视正在演一场直播的球赛。”
说起来,龙老爷爷所述的那家小食店,我们今天早上就曾经在那里吃过很美味的捞面。旁边的那家草药铺,我似乎也有点印象。
“日昇看了十多分钟球赛之后,便直接回来了。我算了算时间,乡民们听到的那两次犬吠,恰好正是日昇外出打酒一来一回的时候……”
龙老爷爷皱着眉头,有点说不下去了。
而饭堂外突然传来了龙日昇的声音:“我的确在旅游商店出事前和出事后的时间段,曾经来回经过了村寨,引来了犬吠,但树皮衣绝对不是我偷走的!从寨口到旅游商店,单程起码要步行五分钟,来回则需要十分钟。而我在草药铺打酒、小食店看电视,身边都有寨子里的人,他们能证明在那个时间段,我并没离开他们的视线。”
龙日昇虽然端完茶就离开了饭堂,但他一直都站在走廊上,听着我们的对话。看得出来,他一定是个很倔强的大哥哥。
这时,沉默很久的黄寰宇突然发言道:“这么说来,我觉得说不准有两种可能性呢。一种可能性是,树皮衣被寨子里的醉汉偷走了;另一种可能性,则是陌生人偷走了树皮衣。陌生人恰好利用了龙家哥哥外出的时候,紧随他外出,偷了树皮衣后,又赶回寨口,再次紧随龙家哥哥身后,回到寨子里。”
“不可能!第二种可能性绝对不存在!”我反驳道,“龙家哥哥在小食店停留看球赛,是突发事件,外人决不可能提前猜到,所以不可能来回都跟着龙家哥哥进出寨子。所以,我认为还是醉汉偷走了树皮衣。”
舅舅赞赏地看了我一眼,看来他也同意我的这次推理。
不管怎么说,既然有草药铺和小食店的村民作证,龙日昇决不可能是偷走树皮衣的贼。
而庄秦这时突然发问:“龙老爷子,那件见血封喉树皮制成的树皮衣,到底管多少钱呀?”
龙老爷爷答道:“如果是在过去,这件树皮衣一点也不值钱,只要找到见血封喉树,剥下树皮,进行浸泡冲洗,再硝制鞣制之后,就能裁剪成一件树皮衣。不过,到了现在,树皮衣就管钱了,因为见血封喉树越来越少,上次进行林业珍稀树种普查,整个望天树地区,就只剩了三棵见血封喉树,所以没法再制作这样的树皮衣了。”
——说起来,那三棵见血封喉树,今天我们在望天树的核心景区里,还曾亲眼看到了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