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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向她的嘴连绵不断地射出热波,而他的手抚慰她的胸、背、腿。她对他每一个呢喃而出的建议都有反应,直到痛苦不再,所有的只是快乐、激情,他完全进入她体内。

    他继续教导她,轻柔地抚摸;引导的手;亲昵地低喃;爱的游戏;性的话语,迷乱、刺激。到后来,究竟谁在教谁都搞不清了。

    他们的世界开始震动,接着仿佛裂了开来,他们紧攀住对方。他喊着她的名字,她哼出他的。

    直到满足了,筋疲力尽了,她瘫倒在他身上,她的四肢软弱得动弹不得。她的肌肤汗湿透了,他的手继续抚着她的背和臀,但是她唯一做得出的反应是偎在他的肩头满足地微笑。过了好半晌她才恢复力气抬起头来。

    亚当正咧嘴笑着。

    她报之以一笑,说道:“对初学者来说,那还不错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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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只知道我们正在失足,却没办法阻止。我想找个支撑的东西,抓到的却只有空气。我一直告诉自己:‘快点,亚当,想个办法。停住这一切,防止它发生。’但我力不从心。”

    “而你很恨这种情形。”

    “是的。”

    亚当心不在焉地用手指穿过她披散在他胸膛上的金发。“我还记得皮耶尖叫,不然就是历安。或者那是我自己的尖叫,因为后来有人告诉我他们都是当场死亡。”

    “你那时很痛苦?”谈论他那桩意外也有治疗作用。莱娜鼓励他一吐胸中心事。

    “我不认为,我不记得那时有什么痛,也许我惊吓过度。”

    “也许。”

    “我时昏时醒,看不到那两位朋友,我记得我叫了他们的名字,但是却得不到回应,我想我是哭了。”

    她搂紧他好半晌。他清清喉咙才又开口:“再来的记忆就是载我去医院的直升机,嘈杂的声音叫人受不了。我感觉出围绕在四周的人那股焦急。等我完全恢复清醒后,有人告诉我我的背部动过手术以修补断骨。”

    “我很难过。”她告诉他,一面在他的胸膛上印下怜爱的吻。“一定是很恐怖的经历。”

    “我不记得很害怕,因为那时我好愤怒。这种事居然发生在我身上,我不能完全相信,我的生命中还有大多待办的事。”他迷惘地摇头。“我知道在那个节骨眼有那种想法实在疯狂,可是那就是我当时想到的。”

    “你觉得‘多不公平’,对吗?”

    他的手重重地揽着她的头。“没错,简单的说就是这句话,悲剧应该是发生在别人身上,文亚当可不会。我常听说不幸遭遇的故事,但是自己的生活却一直不被打扰、不为所动。说起来我并不像是个善人,对不对?”

    她两手叠在他的胸膛上,撑起下巴,凝神注视他,她说:“这是正常的反应,任何在你这种困境的人都会有同样的感觉。那种‘为什么是我?’的并发症。而且它也很有道理。为什么是你?”

    他的表情迷惘。“我不知道,老天是在照顾我还是惩罚我?我最初恢复神智后时常那么想,为什么是我活了下来?”

    “不要因为幸存而觉得愧疚。啊哈,你已经有这种想法了。”她说着,正确地读出他悲伤的表情。“有时候幸存者的日子更难受。”

    “我也那么想过,尤其在我被送来此地前。我痛恨躺在罗马的医院里,无奈、疼痛、不能动又害怕。”

    “你那时最怕什么?”

    他想了一会儿才回答:“我是怕永远不能再做文亚当。我觉得仿佛给人掏空了,不仅是我行动的能力,还有我整个的特色。”

    “那也是你那种状况的典型病征。”她轻柔地吻他的唇。“怎么了?你的脸上有种奇怪的笑。”

    “我知道这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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