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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病理医生
轻地,不要带出太多血。”

    陪审席上传来了一阵赞许的笑声。萨拉左手伸向前,抓住老人瘦骨嶙峋的右手腕,把手掌稍稍一翻,露出了血管和肌腱,然后她将那把邪恶的小解剖刀放在他的手腕上方,从大拇指根部向内轻轻一划。病理医生欣赏地轻声一笑。

    “很好。你注意到了吧,你本能地抓住了我的右手腕,而不是左手腕。现在,也割一下另一只手腕。”

    萨拉把手伸到他身体的另一侧,去抓左手腕。这个动作看起来有些笨拙,不大自然。她把刀片放在手腕上方,正要开始如法炮制地从外向内划动时,她迟疑了一下。

    “你不确定要怎么割,是吧?”医生说,“你也完全可以由内往外割,但我相信陪审员们应该也看出了另外一个问题,你惯用右手,所以,你割我的右手腕比左手腕更有信心。所以,你在右手腕上割出的伤口比左手腕更深,也更致命。”

    萨拉把刀还给医生,然后,回到律师席的桌子旁。“那这和谢莉·沃尔特斯的伤口有什么关系呢,塔克曼医生?”

    “大有关联。她的两个伤口都是由外向内割的,但是右手腕上的割伤更深——刀子深深切了进去,刺穿了靠近小拇指的尺动脉,而左手腕上两处动脉都没有割到,只切断了几根血管,要是她握拳或是施压的话,就能止血。而右手腕却严重出血。让她致命的是右手腕上的割伤,而不是左手腕。”

    萨拉对这个脾气暴躁的老病理医生心怀感激,看来,他真是个星级证人呀——他提供的证据陪审员们可不会轻易忘掉。

    “那如果她是自己割腕的话,结果会是怎样呢?”

    “那样的话,假设她惯用右手,结果就恰恰相反了。左手腕的伤口会更严重,右手腕如果有伤口的话。则相对轻一些。”

    “很好,还有什么其它的证据让您觉得这是他杀,而非自杀吗?”

    “还有。在手腕上并未发现试切创。”

    “试切创?”萨拉眉头一皱。“您方便给陪审员解释一下吗?”

    “是这样的,人们想要割脉自尽时,通常不知道要怎么割才准确。割腕会感到很疼,所以往往不可能一次成功。因此,在很多割腕自杀的案例中,我们总能在最终的致命伤口旁边发现几条试切创,浅浅的试切伤痕。而在谋杀案件中,试切创则不怎么常见。”

    “那本案中您发现任何试切创了吗?”

    “根本没有。”病理医生露出得意洋洋的微笑。

    “很好。如果可以的话,我们来谈谈瘀伤吧。您在报告中提到,死者头部和颈部周围有皮下瘀伤,您可以给陪审团解释一下吗?”

    “皮下瘀伤是指皮肤表面受的伤没有表层以下的部位那么明显。我从她的头盖骨往下剥皮时,发现骨头上有被人紧紧抓过的痕迹。你们可以看下照片四和照片五。”

    几位陪审员看到册子里的照片觉得十分恶心,连忙转移视线。萨拉对于他们的举动很是理解,但她更担心的是谢莉的父母。病理医生,特别是那些已经做了快40年的医生,分析案件时都不大敏感。但是,萨拉无法减轻谢莉父母的痛苦。当然,沃尔特斯夫妇可以离开,但萨拉猜测,站在他们的角度,亟需知道每个可怕的细节,他们会克服这种恶心。

    “这些瘀伤在您看来说明了什么?”

    “这种瘀伤通常是人体受到压迫,被人用力往下按造成的,尤其是在溺水事故中,受害者有强烈的求生欲望,袭击者不得不用尽全力压制受害者。所以在我看来,是有人把她的头按进了水里。”

    “那么,依您看,这些瘀伤是暴力袭击的又一个证据了?”

    “是的,这确实是最可能发生的。”

    “很好。”开始提下一个问题前,萨拉静静地仔细端详着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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