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才想起来了。问题是,从头到尾支持这个精彩故事的论据也不过是你的一面之辞,因为另一个证人已经死了。”
“我也无能为力。”
“你是说,跟你无关吗?她的死跟你无关吗?”
“跟我无关。”
“好吧。让我们从另一个角度来看看你那个不可思议的故事吧。你在屋子外面朝贾斯敏的脸打了一拳之后做了什么?”
“我没有打了她一拳,只是搧了一个耳光,他妈的。”
当心啊,西蒙。萨拉皱起眉头,希望西蒙能看到自己的表情,别说脏话。
“你说,不过是搧了个耳光。”菲尔若有所思地拽了拽自己的耳朵。“下手肯定不轻啊,才会在她脸颊上留下一大块难看的淤青。”
“只是个耳光,毕竟是她先用手提包打了我。”
“哦,是吗?真的吗,留下淤青了吗?”
“没有。”
“你也没有去医院治疗?”
“没有……”西蒙的回答简直变成咆哮了。
“但这次总算有一位证人了,他看到了你们打架,是吧?就是马伦先生。而他的证词与你的说法不符啊,他说得很清楚,是你打了贾斯敏,根本没说贾斯敏打过你。”
“没有,但他没看到整个事情的经过,是吧?”
“所以是他说谎了,是吧?你没说谎,他说谎了。”
“我是说他没有看见整个过程。”
“我明白了。嗯,又是你和别人各执一词,是吧?因为仅有的另一个证人已经死了,脸颊上带着你这一记耳光留下的淤青。”
这一次,西蒙不屑于回答。他只是抱起双臂,静静地盯着折磨自己的魔鬼。菲尔躲开了他灼灼的目光,低下头看笔记。萨拉觉得不管陪审团怎么想,西蒙的这一表现都很难对他有利。
“好,我们再来看一下你故事当中剩下的部分,好吗?如你所说,你搧了她耳光后,一个人钻进汽车,去了斯卡伯勒。你是午夜到的,只有一对海豹看到了你。这样说准确吗?”
“海滩上没人,是这么回事。”
“所以又一次只有你的一面之辞。而你在那里待了超过一个星期,没有跟任何人联络。”菲尔把一只脚放在身旁的凳子上,抓了抓耳朵,就像他真的十分困惑似的。“那么提醒我一下——你为什么要逃走?”
西蒙转向陪审团,就好像他真心期望陪审团相信他要说的这一点。“跟贾斯敏吵完架之后,我对她反复无常的行为感到恶心。我再也受不了了。我想离开,努力忘了她,重新开始。”
“你对自己的所作所为不感到恶心吗?”
“呃,有一点。但是贾斯敏戏弄我,勾引我……”
“所以你生气了?”
“是啊。”
“你去斯卡伯勒的时候,你有没有联系过任何人,告诉他们你的行踪呢?你的朋友?父母?妹妹?”
“没有。”
“为什么?”
“我只想自己待着。”
菲尔又挠挠头,用一支铅笔在他假发套底下反复摩挲着。“但你并没有生朋友或者家人的气,是吧?你只不过是生贾斯敏的气?”
“是。”
“那为什么不打电话跟别人聊聊呢?打给你的朋友、妹妹、站在现场的母亲、父亲,告诉他们她是怎么对待你的,还有你的感受。”
因为我儿子不是那样的人,萨拉心里想,估计大部分年轻人都不是这样,菲尔·特纳肯定很清楚这一点。
“我不知道,我当时太生气了,不想跟任何人说话。”
“你是说贾斯敏让你很生气?”
“是。但我没有杀她。”
“没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