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形之物
“他大概十分迷惑,但还是跟上了。我们一边走,他一边开始发问,而我只是不住地摇头,要他稍等一下。
“我带路来到兵器室。我指着一个穿着一半盔甲的假人,要他抬着一边,我抬另一边。他一头雾水,但还是点点头,于是,我们一起将假人抬到教堂门口。当他看到我拿出自己的钥匙打开门时,表现得十分惊讶,但他还是走了进去,显然是在等我开口解释。进入教堂后,我锁上了门,沿着过道,将盔甲人偶推到圣坛围栏的门前,然后把它放下,立在了圆木底座上。
“‘退后!’乔治刚要进入圣坛围栏上敞开的门,我大叫道,‘我的上帝啊!你可千万不能那么做!’
“‘做什么?’听了我的话,他又惊又恼地问道。
“‘等一分钟。’我说,‘站在旁边看着。’
“他向左边跨了一步,我抱住人偶,让它面对圣坛,靠近圣坛围栏的门。然后站到右边,用手推着假人,让它略微前倾,顶开围栏活板门。与此同时,假人遭到重重一击,一下子摔到了过道上,盔甲哐啷一声,砸在光滑的大理石地板上面。
“‘我的天哪!’乔治脸色苍白地喊道,飞快地从圣坛围栏旁跑开了。
“‘过来看看。’我说着,走到躺在地上的假人旁边。它上臂上穿戴的盔甲都被摔歪了。我俯下身,用手指着它厚厚的护胸上,赫然插着那把‘悲之匕首’。
“‘我的上帝!’乔治再次叹道,‘上帝啊!是那把匕首!假人和柏勒一样,被刺中了!’
“‘是的。’我回答说。只见他飞快地朝圣坛入口瞥了一眼,但我敢打赌,他再也不敢靠近一步。
“‘来看看匕首是如何射出的。’我说着,率先走到圣坛围栏旁,从圣坛左面的墙上摘下一支装饰用的长形的铁器,有点像一把短矛。我把铁器的尖端插入圣坛左边门柱上的一个小洞里,一用力,门柱露出地面的部分从中间分开了,一部分倾向了圣坛,但底部有铰链连接,另一部分仍稳稳地立在原地。门柱倾倒的同时,‘咔嗒’一声,一块地砖向一旁滑开了,露出一个长方形的浅槽,大小刚好可以容纳这根门柱。我把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了作为杠杆的短矛上,门柱倒入浅槽,只听清脆的‘咔嗒’一声,仿佛是钩住套环后结实的操作弹簧绷紧的声音。
“我走到人偶旁边,花了几分钟的时间总算把匕首从盔甲上拔了出来。我拿着这把古老的武器,将它的刀柄松松地插入门柱顶部的一个小洞里,刀尖向上。之后,我再次用力撬动杠杆,门柱下陷了一英尺,贴在浅槽底部,又发出咔嗒一声脆响。我把杠杆抽出来,那块地砖滑了回去,将门柱和匕首盖在下面,表面看不出有丝毫不同。
“我关上圣坛围栏的门,和乔治一起站在旁边,用手中的短矛轻轻将门推开一条缝,只听嗖的一声,有什么东西射向空中,扎在墙上。飞出的正是那把匕首。我指着那根弹回的门柱给乔治看。两部分已经合成了一体,和右边的那根门柱粗细相同。
“‘看到了?’我拍着分开的门柱对乔治说道,‘这就是支配匕首的无形幽灵,但到底是谁设下了这样的机关呢?’说着,我把锐利的目光投向他。
“‘只有我父亲有钥匙。’他说,‘别人不可能进来做手脚。’
“我再次望向他,显然,他还没有做出结论。
“‘你看,杰诺克先生。’考虑到我即将要说的话,我措辞可能有些欠妥,‘你确定阿尔弗莱德爵士的精神正常吗?’
“他有些胆怯地望着我,脸一下子红了。我这才意识到我的措辞有多么的欠妥。
“‘我……我不知道。’他结结巴巴地回答说。之后,就尴尬地陷入了沉默。
“‘跟我说实话。’我说,‘你难道从来没有怀疑过吗?你不必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