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到底怎么了,滕南特医生?”
“我没多少能告诉您的,中尉。死了大概三个小时了。毫无疑问,他背后那把刀是致命的原因所在。没有其他的伤口,除了额头上有一处轻微的擦伤没有其它的挫伤,那可能是在他撞到地上时候造成的。年龄的话——哦,将近60岁。”
“有其它疤痕或者能判定身份的标志吗?”
“就现在粗略的检验还没发现。”
艾勒里说,“他的牙齿呢,医生?”
“就我所知,那是他自己的牙齿。没有假牙。后面的一些牙齿不在了,不过我想那也帮助不大。我看像是很久以前拔掉的。”
“好吧,”鲁里亚中尉说,“把他们留给我们,医生。我们会把它带到镇上的停尸房做更细致的检验。你们照好照片了吗?”
滕南特医生和尸体离开后,鲁里亚突然转向艾勒里。“一个老家伙,圣诞节中突然冒了出来,没人知道他是谁,他想干什么,他怎么倒在藏书室里,还有在他到这儿后谁在他的背上刺了一刀。更加棘手的是,能判定身份的纸条和衣服标签都被除掉了。有什么看法吗,奎因?”
艾勒里看着他的烟。“我现在的处境,中尉,作为克雷格先生的客人……”
“你不打算说,是吧”
“我还是会说的:不管怎样,看起来似乎这儿的某个人说了谎——他本来认识这个人,把他放进房子,也许就在晚上。他可能已经在楼上错综复杂的迷宫里躲藏了几周。我没法不把这个被杀的人和那圣诞老人联系在一起,我知道他一直藏在这儿。他们甚至可能是一起来的。”鲁里亚中尉咕哝了一声。
“除非我们找到圣诞老人,”艾勒里对着他的烟说道,“这整个案子都只得靠认明死者的身份。凶手好像很害怕我们知道死者是谁,那样的话对抓到他更加容易。”
“我想你看了尸体有好一阵了,”鲁里亚说。“布里克尔!你怎么看这个矮个的家伙?”
“没什么。除了这破旧的衣服是为了掩饰,他时运不济。不过他并未放弃——他的衣服补得整齐,很干净——但是他临近绝望的边缘。一个能穿得起那种质量的衣服的人不会带一顶霍姆堡毡帽,穿一件花呢大衣,除非他别无选择。另外,他不是个听力劳动者。我的意思是没技术含量的工作。”鲁里亚咧嘴笑道。“你还弄了弄他的手。”
“当然。没有手茧,指甲没有破损或污迹,手掌很软,洗得很干净。事实上,那是相当灵敏的一双手。某种专业人士的手,或者是艺术家,也许是个音乐家——”
艾勒里一下停住。他们看着对方。
鲁里亚中尉又咧嘴笑了。“我们两想到一块儿了。你对这个马里乌斯·卡罗了解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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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没取得什么进展。鲁里亚询问了卡罗,瓦尔·瓦伦,佩恩以及剩下的人——不包括加迪纳尔先生和布朗太太,她整个下午都处于半昏睡的状态——最后他记了满本子没意义的笔记,以及对他来说毫无意义,整个早上每个人的行动时间表。
“那个叫布朗的女人整个早上几乎都盯着门到藏书室这段距离,”中尉告诉艾勒里,“如果我理解了她的话——我不确定我是否理解了——她没看见凶手进出的原因是她和灵魂失去联系。什么灵魂?”
“我想这回骆驼骨头有联系,”艾勒里说,“但是我会告诉你。事实上,中尉,不仅仅是凶手,连尸体也从她面前路过——我的意思是他有着这么做的动力——她在那个关键的时刻要么在打盹儿,要么就没在屋里。”
“她一直着个样子是什么意思,两眼发神地望着天,就像她在旗杆顶坐上掉了鞋似的?”艾勒里粗哑地说,“那是奥利芙特。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