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中尉。你也同意吧,罗兰?”
纽约律师耸耸肩。
鲁里亚很高兴。“那么就这么办。哦,另外,我会留一个警员在这儿,迪弗警官。警官?”
一个声音应道。
一个高大的年轻人走进房。他穿着警员制服显得很帅气。
“照例,警官,不要打扰大家。”
“不会的,长官。”
“天啊!”瓦伦蒂娜喊道。“警官,只要想,你随时都能来打扰我。”
让她失望的是,迪弗警官服从鲁里亚中尉的命令,那天剩下的时间里,他们只偶尔瞥见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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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的气氛很阴沉。那个死去的老人形象似乎一直悬在餐桌上;大家都没什么食欲,闲聊也很沉闷。晚饭后他们坐回了客厅。
圣诞树下没有盒子,似乎也没有人对此抱有期待。
“如果这个礼物和赞美诗是个玩笑,”拉斯蒂说,“那个死去的可怜老人已经为它画上了句号。”
“我想知道他是谁,”艾伦皱着眉说。
“是,”马里乌斯纠正她(注:艾伦的“是”是过去时,此处为现在时)。“是?”
“是的,我的小甜心,他有可能还在这里,不是吗?”没有人在此之后再谈起“13号”,这是艾伦给他起的名。那个人给人带来的可憎的荒谬感一直盘旋于他们脑中——因他存在于这座房子里——这让一切关于理性变得不可能。
马里乌斯漫步到音乐间,用钢琴弹奏了一小段苦闷的曲子,他自己的作品,他称作“摇篮曲”布朗太太一组人又一组人地换着,试图让人们对她的占星书籍感兴趣,不过没有成功。约翰和拉斯蒂,靠着一个隔间的靠窗并有丝绒垫的座位上,认真地,小声地聊着。艾伦和瓦伦蒂娜让马里乌斯弹奏传统的赞美诗,并一起甜美却没什么生气地合唱。长辈们坐着讨论着书籍和戏剧以及禁酒期带来的灾难,过了一会儿,又转为体育。令人惊讶的是,加迪纳尔先生说他是个忠实的棒球迷,这个发现激起了达克医生活力。牧师和医生为了巴布。鲁斯,一个在1929赛季仅仅有46次全垒打的球员而一度陷入激烈的争论,“他在不断退步,我告诉你,牧师,”胖医生尖声道。“1927赛季60个本垒,28赛季54个,今年46个。你等着看明年吧。他在走下坡路!”
“我很有信心,”牧师嘀咕道。“别低估巴布了,医生。我想你认为雷弗蒂·O·道尔是个优秀的击球手?”艾勒里急躁地一个人呆着。
十点钟时,马里乌斯说谁不想听大歌剧就可以去睡觉了。随后他调到EAF,并嘘声叫他们安静下来,当劳里·沃尔皮唱着“塞勒斯特·艾达”的铿锵的声音响彻房里时,他忍不住兴奋地小声叫了出来。
马里乌斯·卡罗把他们聚在这儿,他们倒对劳里·沃尔皮和伊丽莎白·鲁斯伯格更感兴趣。
可怜的卡罗注定只有自己欣赏威尔第给他带来的快乐。
他没有听完广播。因为10:43时,迪弗警官的高大身影从大厅来到拱门,他年轻浑厚的声音盖过了收音机的声音。
“您知道这个吗,塞巴斯蒂安先生?”
他的大手举起一个圣诞包裹。
艾勒里跳到收音机旁,关上声音。
“当然他今晚不可能把它留在屋里——没机会,”艾勒里激动地说。“你在哪里找到的,警官?”
“在大厅的那个小桌上。我在去厨房吃晚饭前没注意到它。然后我从后门出去,我已经在外面搜寻了一遍。”迪弗警官坦诚地看着沉默的众人。“没人靠近这座房子……从外面。”艾勒里尖声道,“又是圣诞老人朋友。”
“可以给我一下吗,警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