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避免的事情发生了。玛撒在德克需要她回家的时候无法回来。她在剧院里忙着开会,进行各种商谈,为结束演出作准备。这一回德克的情绪一落千丈。等玛撒从剧院回到家时,他已经酩酊大醉——醉得两个女人不得不把他拖上床去。
“可怜的妮基,”玛撒说,那种麻木的淡定重新回到她身上,“我不懂你们为什么要做这么多努力。这根本毫无希望。”
“并不是毫无希望,”妮基歇斯底里地说,“只要我能让他不如此烂醉如泥。我不打算就此放弃,玛撒,不打算!”
这星期余下的时间里,妮基一直为此战斗。星期日,玛撒和德克驱车前往康涅狄格州,去和德克的出版商吃饭。妮基觉得自己仿佛从一间精神病院释放出来了。
“我不明白德克到底怎么了。”妮基对埃勒里说。他们俩正在宁静的阳光下沿着第五大道漫步,向南走向华盛顿广场公园。“好像是两个截然相反的人在他身上融为一体。这一刹那他高高在上,极为优秀,下一刹那,他坠落进深不见底的深渊。他会在口述时文思泉涌,妙语连珠十五分钟,然后突然文思枯竭,一片空白,陷入茫然无措的状态,好像中了邪。有时他热情洋溢、天真烂漫得像个小男孩,转眼之间又愤世嫉俗、灰心丧气,像个病态的老头儿。我觉得你就够难相处了,埃勒里,但是和德克相比,你就是阳光天使。”
“我已经越来越不在乎了。”埃勒里咕哝了一句,“你打算怎么撤出来?”
“埃勒里,我现在还不能放弃帮助玛撒。而且我确实很庆幸——我没有嫁给这样的人。”
凌晨两点,埃勒里被床边的电话铃声惊醒,是妮基打来的。电话里传来她颤抖的低语:“他们半夜才从格林威治回来。埃勒里,现在剑拔弩张。似乎是因为一个人——每月一书俱乐部的一个作者——太注意玛撒了,以至于德克喝得大醉并打了那个人。他又回到原来的状态了。”
“这真令人难以置信,但玛撒有没有做过什么让他如此生气的事?”
“玛撒对我发誓说,她只是对那人比较礼貌,毕竟这是在德克的出版商家里,那人也是客人。他倒是表现得非常英勇——就像他书里面的英雄一样,玛撒说——但是她认为他把自己弄得像头蠢驴。”
“德克现在在哪里?”
“在床上,睡着了。他摔碎了玛撒贵重的韦奇伍德茶壶。要不是我闪得快,就砸到我头上了。玛撒和我今晚挤在这间更衣室里。我给她吃了药,总算让她睡着了。”妮基压低声音说。
“放弃吧,妮基,你已经竭尽所能。玛撒会自己把这件事了结的。”
“不行,”妮基说,埃勒里几乎能看到她倔犟的表情,“现在还不行。”
接下来几天,即使想为朋友两肋插刀,妮基也觉得吃不消了。她向埃勒里报告,说德克已经完全停止了工作,妮基会花一两个小时将他先前写下的东西读给他听,试图在自己的努力下激发出他自身的“病毒”,产生继续写作的意愿。但他几乎不在意这些,只是在书房里走来走去,仿佛身处森林的一个角落。他频繁在酒吧停留,电话一响就惊跳起来。最后,他把帽子往头上一扣,大踏步走出寓所,直到第二天早晨才能再见到他。他回来时玛撒不得不替他脱去衣服,把他洗干净,在尽量不失妮基体面的情况下,让她帮忙把德克拖到床上。
接着,争吵又开始了,还是那些主题。玛撒对剧院关注太多,或是她离开寓所的时间比正常情况早了半小时,那个男人是谁?或是……
“我今天下午四点半去了剧院,你不在那里,你在鸡尾酒酒吧和什么人调情了?”
“玛撒努力不发脾气,”妮基给埃勒里打电话说,“但德克不断数落她,直到她反唇相讥,然后又是一场大闹。如果换作我的话,我会把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