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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手的地步?是不是这样,玛撒?如果是这样,我来处理范·哈里森的事,我保证德克不会听到一点儿风声。”
“不要,你离他远点儿!”
“离谁远点儿,玛撒?”
“离——离范!”
“这么说你爱上他了。你告诉我,玛撒,为什么要抓住德克不放?你是怕如果你要求他离婚……”
“别说了!让我走!”
玛撒离开之后,埃勒里在原地坐了很长时间。他坐了一个小时,忧虑在他眼睛里留下深深的痕迹。
之后,他走到电话边,拨通了劳伦斯家。
“是埃勒里?”接电话的人是妮基,“我……现在不方便说话。德克正竖着耳朵听呢。天气真是太好了……”
“你一有机会就回来一趟,妮基。”
妮基不到一小时就来了:“出什么事了?”她惊恐地问。
“坐下,妮基。”
“但到底怎么了?”
埃勒里将玛撒来访的事讲给妮基听,说话时不停地走来走去。
“妮基,”他对着妮基仰起的脸说,“今天早上我花了很长时间来思考这次谈话。到现在为止,我一直很讨厌处理这件事,从现在开始我不会再犯这种错误。此事比我想的要严重得多。”
“你为什么这么说?为什么严重得多?”
“我也不知道。”
“你不知道?”妮基很困惑。
埃勒里走到窗边,出神地看着下面的第八十七街。
“听上去不像我说的话,是不是?这里没有逻辑,也没有事实,只有感觉。这种感受对一个讲求事实证据的男人来说真的很诡异……”
“但怎么会更严重呢?”
埃勒里转过身来。
“嗯,在很多方面,”他轻声说,“不过我们还是先回到比较有把握的地方吧。这越来越像一场与时间的赛跑。或迟或早,德克总会闻出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他已经伸出鼻子来了。要想方设法阻止他,这比你过去的工作困难得多,妮基。他还热衷于写那本书吗?”
“是的。”
“不要让写作活动停下来,要对他引导控制,娇惯纵容,阿谀奉承——说他是自爱伦,坡之后最伟大的侦探小说作家,说他正在写一本世界经典之作,将比著名的还要经久不衰。如果他再次发狂殴打玛撒,你就闭上眼睛,堵住耳朵。最重要的是,不要给他任何理由摆脱你。如果你离开他家,我们就智穷计尽了。当然,无论你在哪里,都要掩护好玛撒。明白了吗?”
妮基点点头。
“就我个人而言,”埃勒里说,“我不在乎德克,劳伦斯。我讨厌与这种自艾自怨的神经病打交道。我不是心理医生。德克是自作自受。如果他非要踩着小石子往地狱里闯,我会在他从我身边跑过时恭敬地脱帽致意。
“但玛撒就不一样了。我又重新喜欢上她了。她正面临大麻烦,来自德克,来自哈里森,来自天知道的什么人或什么事。我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想要帮助她,她会得到帮助的,不管她接受还是不接受。”
“谢谢你。”妮基低声说。
“我们只有一种方法可以帮助她——就是揭破与哈里森有关的肮脏之事。我们要让这事大白于天下,并设法在进行此事时不被德克知道。”
“那怎么进行呢,埃勒里?即使你揭破了真相,又怎么能封住哈里森的嘴呢?”
“有个小问题,”埃勒里说,“就是从何处着手,才能立刻看到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