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不敢苟同,“他不该像小男孩儿玩战争游戏一样。在一个已经有原子弹和氢弹的世界里,几艘战舰和几架飞机又算什么呢?滋水枪罢了。我不明白。”
警官再次耸耸肩,看看旁边。那位乘务员又来了。转眼之间他的肘边已经放上了饮料。
埃勒里在椅子上动动。他站了起来。可后来还是坐下了。
警官小吸一口,向后靠去,闭上了眼睛。引擎发出的声音像瀑布倾泄。他突然觉得昏昏欲睡。
可他的胳膊被推了推,他又把眼睛睁开。
“他的家庭。”埃勒里说。
“嗯?”
“他的家庭。只有他弟弟埃布尔和他本人吗?大王结婚了吗?有子女吗?父母健在吗?对他个人的情况你知道些什么,爸?”
警官努力驱赶睡意:“他们是兄弟三人,不是哥俩,没有姊妹,即使他们的父母尚在,将军也不了解。三兄弟中只有一个结婚了,那就是这位大王本人。没有子女。打个盹吧,儿子。”
埃勒里说:“那第三个是谁?在哪儿高就?”
“嗯?”警官再次睁眼,“朱达吗?”
“谁?”
“朱达·本迪戈。他是行二的那一个。大王是三兄弟中的老大。埃布尔最小。埃布尔相当于总理大臣——他和大王最亲密。而朱达嘛……将军也不知道他在这套班子中干什么。没见过朱达做事,只见过他贪饮白兰地。他只对朱达好酒印象深刻。”
“大王的妻子是谁?”
“王后呀,还能是谁?”老人虽昏昏欲睡但还是咧嘴笑笑,“卡拉王后……大概是叫这个名字吧。将军说她是真正的皇族。来自欧洲,一位公主,或者是女公爵之类。”
“现在再告诉我她是绝色美女,那我就可以背着一只手去和蓝衬衣较量。”
“倾国倾城,将军的原话。他曾几次上岛拜谒。”
埃勒里嘀咕道:“那肯定还有宫廷小丑喽。没错儿,一定会有人充当逗乐的人。”
“他的名字叫马克斯,”警官补充道,“他是摔跤运动员,有房顶那么高,跟随大王左右,当他的陪练、保镖,逗他笑,为他做一切,唯独不戴那种系着铃档的小丑相。闭会儿嘴吧,好吗?我已经是上岁数的人啦。”说完,警官毅然决然地闭上了眼睛。
午餐时本迪戈也来了。他似乎心事重重的样子。那两位中年秘书没有露面。
乘务员只为父子二人支起了桌子,埃勒里注意到这种面面俱到的安排是不是也有疏漏,难道别人就不俄吗?
“我从不吃午饭,”总理大臣面带微笑地说,“因为这会影响我下午工作。有时喝杯炼乳或酸奶。但别让我的习惯坏了你们的胃口。厨师是专门从我哥哥住处的厨房选派来的。”
面对美味佳肴,警官放量大啖。埃勒里则吃得心不在焉。
“你的哥哥们也像你这样在饮食方面这么克制吗,本迪戈先生?”警官问道,“唉呀,真是味美香甜。”
“差不多。大王吃得也很简单,跟我一样,而朱达……”埃布尔·本迪戈没了笑容,“朱达基本上不吃东西。”
“朱达?”埃勒里说着,抬起了头。
“另一个哥哥,奎因先生。你不来点儿白兰地吗?据说这是极品,尽管我本人不喝。”
“朱达,”埃勒里说,“还有埃布尔。你们要跟上这样一位大王是不是挺吃力呀,本迪戈先生。难道说他在娘胎里就已经是大王了?”
“我想,”本迪戈说,“是的。”他抬起头来望着奎因父子。
后者也抬起头来回望着他。蓝衬衣和褐衬衣像两座山一样,阴森森地立在一旁。
“怎么?”警官逗趣地说,“这就要往下掉吗?”他把最后一口白兰地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