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要了埃布尔的命。但卡拉对此全然不知,直到两个月后她丈夫把她带回到本迪戈岛的王国。
“那以后怎样了?”警官问道,“像你这样一位女士,本迪戈夫人,想必感到孤独寂寞了吧?”
“噢,不,”卡拉抗议道,“和凯恩在一起我怎么会寂寞呢?”
“他不是工作得很投入吗?”埃勒里说,“下班很晚,日以继夜?我的初步印象是,你似乎很少能见到你的丈夫。”
卡拉叹了口气:“我从不认为我是一个把丈夫和工作隔离开的女人。这大概是我在欧洲时受过这方面的熏陶……我们也安排些短暂的间歇。有时我陪凯恩进行事务性的旅行,到世界各地。上个月就有好几次,比如说,去了布宜诺斯艾利斯,凯恩说我们很快又要去伦敦和巴黎。”她重新把奎因父子的酒杯斟满,她的手微微有些发抖,“你们真地不必为我担心。”她用一种轻快的语气说,“当然,我有时是缺少志趣相投的女人的陪伴,但是,既然嫁给了一个杰出的人物就必须作出某种牺牲……你们知道吗?我丈夫当年曾是著名的运动员。”
在卡拉的盛情邀请下,奎因父子兴致不高地走进一个摆满她丈夫得胜纪念品的房间,就像游客被导游带入他们并不感兴趣的博物馆。室内纯天然的大理石柱很有点儿古希腊的味道,满眼都是体育奖章或奖牌,据卡拉·本迪戈说,都是她杰出的丈夫在年轻时赢得的。
“这位伟人的辉煌却从未见诸报端。”埃勒里说着扫视了一下那些奖牌和奖状,还有那盛满有纪念意义的足球、棒球、滑雪板、雕像、奖杯,长柄曲棍球球杆、比赛用花剑、拳击手套的柜子,这百十来件东西是主人多方面体育才艺的证明,“所有这些都是本迪戈先生赢得的吗?”
“我们对那些报刊的作者们不予鼓励,奎因先生。”卡拉说,“是的,这些都是凯恩读书时赢得的。我还真不知道他有什么体育项目是不擅长的。”
埃勒里停下来仔细看一座水球项目的银质奖杯,上面凯恩的名字醒目地突显出来。
“这上面,凯恩的名字似乎比其他的更明显,是不是重新刻过?”警官从埃勒里的肩膀上望过去,也发现了这一点。
卡拉也停下来看一看,点点头:“是的,是重新刻过。我第一次看见它时也问过凯恩。”
“埃布尔·朱达。”埃勒里突然转过身来,“在《圣经》里这两个名字不是读做亚伯和犹大吗?我还奇怪为什么当哥哥的名字反倒与《圣经》里的人物无关呢?而实际上是有关系的,不是吗,本迪戈夫人?凯恩——K-a-n-e——这也不是他的名字。他的名字应该是……”
“该隐,C-a-i-n,是的,奎因先生。”
“这就难怪了!”
“不错,这个有血腥味的名字一直令他不安。在他要进私立学校时——我想那是一所与军事有关的学校——尽管他还是一个孩子,在他的坚持下,名字还是改了。他跟我说他是在他的创世纪时期赢得这个水球奖杯的,我也一直称那是他的创世纪时期,所以他重刻了那个名字——凯恩。”
“从他现在的样子看,本迪戈夫人,”警官说,“你的丈夫想必一直都在从事这些体育运动。可他从哪儿匀出时间来呢?”
“并非如此。除了和马克斯打拳摔跤,我还从未见他从事过其他项目。”
“什么?”警官环顾四周问道。
“他现在说不上有什么体育锻练。”卡拉笑道,“让我告诉你,凯恩实在是很特别的人。他只靠一天两次按摩就能保持体形和肌肉强健。信不信由你,马克斯是位技艺高超的按摩师,当然,凯恩在马克斯心目中的地位也非同一般。还有就是很有节制的饮食习惯——你们也看到了他今晚吃得多少——强壮的体质决定了一切。凯恩的个性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