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对谁都不透露。”
“吉米,你呢?”
“你比《纽约号外报》管市政新闻那个橡木疙瘩的主编还难缠。”吉米说。
“很有趣的比喻,”埃勒里笑着说,“可是你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我同意。”
“同意上述那些条件?”
“是的,长官。”
埃勒里看了他们一会儿。
“你们在这里等一下。”
他很快地走进书房,关上房门。
进书房后,埃勒里拿出信纸准备提笔写字,他父亲从他的房间走了进来。老头子站在书桌旁边,噘着嘴。
“下城有没有什么新的消息,爸?”埃勒里一边写,一边喃喃问道。
“只有局长打电话来,问……”
“问什么?”
“只是问问而已。”
埃勒里把那张纸从本子上撕下来,放进一个信封,封口之后,在信封上写了个“J”。然后,他在另外一张纸上又开始写。
“什么消息也没有,嗯?”
“哦,并不完全是怪猫的消息,”警官看着他说,“西七十五街和阿姆斯特丹大道交叉口发生一起谋杀案,死了两个人。太太捉奸,跟踪丈夫到小公馆,把丈夫和他的情人一起宰了。用二三口径的珍珠柄小手枪。”
“有我认识的人吗?”埃勒里愉快地撕下第二张纸。
“死的那个女人是夜总会舞女,擅长跳东方舞;男的是政治说客,很有钱。他老婆是社交界名人,对教会活动很热心。”
“性、政治、社交界,再加上宗教,”埃勒里一边封第二个信封,一边说,“还有什么比这个更精彩的?”
这次他在一个信封上写了个“C”。
“总之,这可以转移焦点几天。”埃勒里站起来的时候,他父亲问,“你刚刚写的是什么?”
“给我八十七街的民兵布置一点儿任务。”
“你当真要导这部好莱坞闹剧?”
埃勒里回到客厅。警官回到走廊,停了下来,仍旧板着脸。
埃勒里把写着“C”的信封交给赛莱斯特,标着“J”的给吉米。
赛莱斯特把信封塞进皮包,脸色有点儿苍白。吉米把信封放在外套口袋里,手则一直放在里面。
“你跟我一起走吗,赛莱斯特?”
“不,”埃勒里说,“你们分开走,吉米,你先走。”
吉米拿起帽子往头上一戴,就大步走出去。赛莱斯特霎时觉得这个房间变得空荡荡的。
“我什么时候可以走,奎因先生?”
“我会告诉你。”
埃勒里走到一扇窗子旁边。赛莱斯特坐回椅子上,打开她的皮包,拿出粉盒。那个信封,她碰都没碰一下。过了一会儿,她把粉盒放回去,扣上皮包。她坐着,眼睛看着黑黑的壁炉。奎因警官站在走廊上,一句话也没说。
“你可以走了,赛莱斯特。”
那时大概已经过了五分钟。赛莱斯特一句话也没说就走了。
“现在,”警官开始发话,“你可以告诉我你在纸上写些什么了吧?”
“当然。”埃勒里看着外面的街道,“等她离开这栋房子再告诉你。”
他们等着。
“她停下来看你给她的字条了。”警官说。
“好了,她走了。”埃勒里慢慢踱回摇椅,“没什么啦,爸,”他说,“在给赛莱斯特的条子上,我要她去调查吉米·麦凯尔;在给吉米的字条上,我叫他去调查赛莱斯特·菲利普斯。”
埃勒里重新点燃烟斗,悠然地吞云吐雾。
“你真是诡计多端,”他父亲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