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因此,他们对你应该没有任何意义。可是,很显然,你对他们好像怀有某种敌意,那是什么?你为什么觉得必须杀他们?”
“如果是从现实的角度来看,也就是说,用健康心灵看待这个世界的方式去判断,精神病患者的所作所为是找不出动机的。”卡扎利斯医生说。
犯人在椅子上动了一下,眼神直直地盯着埃勒里声音的来处,因为强光正照射在他铁青的脸上,一看就知道除了光之外,他什么也不见。
“刚才问话的是奎因先生吗?”
“是的。”
“奎因先生,”犯人以一种友善、近乎温柔的语气说,“我想,你没有受过有关的科学训练,无法理解这一点。”
星期天早上,当他们摆脱那些记者时,天色已经大亮。
吉米·麦凯尔抱着赛莱斯特窝在计程车的一角,而在另一头,埃勒里一边抚摸着他暂时动不了的手,一边从他那边的窗户看着外面,并不是出于礼貌,而是他真想看清楚了。
这个早上,纽约市看起来很不一样。
凭感觉、嗅觉和听觉,就是不一样。
崭新的。
空气中弥漫着音乐,也许是教堂的钟声吧。从下城到上城,从城东到城西,教堂的钟声齐鸣。大家来吧!接受上帝的荣耀!
住宅区里,小吃店、面包店、报摊、杂货铺正忙着开门。
不知何处一列火车在高架铁路轰隆轰隆地行驶。
一个报童从眼前走过,因为沾了油墨,所以整双手都变蓝了。
偶尔看见一两个早起的人,因为天冷摩擦着双手,矫捷地走在路上。
计程车站有几辆车停在那儿,收音机开着,司机们一副专注的神情。
路人开始围过来了。
纽约,伸伸懒腰吧!
该醒过来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