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用鞭子狠揍他们,赶他们上床
“还有一件事,”老警官发起牢骚来,“那个装汤的碗。难道这个疯狂的杀手深更半夜还带着夜宵行凶?”
“你怎么知道那碗汤是给他自己喝的?”警佐反驳,“说不定他是端给麦克林的。万一麦克林醒过来说:‘某某人你搞什么鬼,半夜四点到我房里来干什么?’那他就可以利用这碗鸡汤回答:‘我想在决斗之前你可能想喝点汤,决斗前喝鸡汤再好不过了。’他可以这么说,壮壮自己的胆,懂吗?接下来就——惨不忍睹!于是他便宰了另一个乳臭小子。”警佐满脸通红,安静了一会儿,“反正,”他固执地说:“我认为事情应该就是这样子。”
“当我说‘夜宵’的时候,维利,”老警官忍住气说,“我只不过初步笼统地表示这是一桩不寻常的谋杀案,维利——疯狂的谋杀——病态的谋杀。埃勒里,还有没有其他同义词?维利,你不要说话!”
“好,我闭嘴,我闭嘴。”
“警佐的推理最奇特的地方在于,”埃勒里低声说,“不是他说的不对,而是搞不好让他说中了。”
老警官瞪大了眼睛,而维利也一副吃惊的样子。
“哦,应该说他的推理不对,”埃勒里很快又补充说,“完完全全不对,可是却抓对了方向。我是说这是很合理的推测——他试图在诡异的事件当中建造一个合理的架构,那绝对错不了,爸爸。”
“你也是愈说愈迷糊,埃勒里。”普劳蒂医生说。
“不,不,这碗鸡汤是凶手端到这里的,是凶手没错,因为昨天晚上麦克林睡着我离开时,这碗汤并不在这里——还有就是,凶手之所以会端汤上来是有道理的。”
“喝它吗?”老警官冷笑,“还是给麦克林·波兹喝?”
“不,汤不是端上来喝的,爸。”
“那是为什么?”
“同样的原因,那条鞭子也被带上来……而且还使用了。对了,那条鞭子是谁的,爸爸?你们认出来了没有?”
“那是麦克林自己的。”老警官一副不怎么满意的语气回答,好像在说:我例要看看你怎么抽丝剥茧!
“鸡汤和碗也是吗?”
“是从厨房拿的,那个厨师华特西斯太太说她通常随手把鸡汤放在冰箱里,老女人需要喝鸡汤。”
“所以这个凶手,”维利警佐大胆地说,“这个凶手,在他抵达犯下滔天大罪的犯罪现场之前,他先到楼下厨房拿了个碗,从冰箱里拿出冷鸡汤装满,然后悄悄上楼到这里来。在楼梯间甚至还有洒汤的痕迹,就是他端汤上来时洒的。冰冷的汤,”他想了想说,“我听说过胶状的汤,”他说,“还有热汤,就是没听过纯粹冰冷的汤……”
“不要因为这个把自己搞到精神崩溃,维利,”老警官不满地说,“跟总局问一下,看他们是不是已经做了弹道检验。埃勒里,我们走。”
普劳蒂医生很不情愿地离开了,他对埃勒里表示说他希望能全程参与这个案子,好家伙。尸体被抬起来用车运送到陈尸室做例行的解剖工作,可是依然没有什么新的发现:嘴巴里并没有喝过汤或是毒药的痕迹,死因是一颗点三八口径的子弹,正中心脏,所以整个污秽的工作从这儿开始,他甚至不想去参加葬礼。普劳蒂医生随后离开了。
奎因警官和他儿子在离开之前,彻底地巡视了豪宅一周。
四周真是凄凉阴森。席拉躺在她房间里的一张长椅上,没有哭,只是盯着天花板发呆。(奎因先生看到这一幕很难过地联想到她的哥哥,他就躺在隔几道门的大厅里,姿势和她差不多,但已经死了。)查尔斯·帕克斯顿不断搓揉席拉的手,他红肿的双眼充满恐惧地盯着她那张毫无表情的脸。隐约传来斯蒂芬·波兹怜惜的安抚声,几乎没有口吃。
“席拉,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