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埃勒里·奎因重返莱特镇
的杀害她之后,就不可能还认为罗斯玛丽是吉姆·海特的姐姐。凶手有动机杀害的唯一一个人,只可能是吉姆的第一个妻子;这一点你们待会儿就会明白了。”
“可是,埃勒里,”帕特丽夏说,“那一天你比较史蒂夫·波拉利斯的货运收据,和吉姆收到‘罗斯玛丽·海特’寄来的信封上的笔迹之后,不是告诉过我,比较结果证明那女人是吉姆的姐姐?”
“我当时弄错了,”奎因先生皱眉说。“我一时愚笨弄错。那两个签名实在只能证明,两个签名是同一个女人写的。那只是表明,在我们这儿露面的女人和写信给吉姆而使他大感烦恼的女人是同一个人。我被信封上‘罗斯玛丽·海特’的签名误导了。反正,她只是使用那个姓名而已。我当时弄错了,真笨,你当时应该把我逮个正着,帕特丽夏。我们喝点吧!”
“可是,假如除夕被毒杀的女人是吉姆的第一个妻子,”卡特提出异议,“案发后吉姆真正的姐姐为什么没有出面?天知道那个案件够出名的!”
“假如他有姐姐的话,”帕特丽夏声音含糊地说,“假如他真的有的话!”
“噢,他是有个姐姐,”埃勒里懒懒地说。“否则,他为什么会写那三封信给他姐姐?他起初计划谋害当时的妻子——结果没有顺利实现——而写那三封信时,他是希望那三封信能显示他是无辜者。他想寄给他真正的姐姐罗斯玛丽·海特。收信人必须真的是他姐姐,以作为谋杀调查时的探照灯,不然他就惨了。所以吉姆确实是有个姐姐没错。”
“可是那么多报纸!”
帕特丽夏说,“埃勒里,卡特说得对。那么多报纸全是‘吉姆·海特的姐姐罗斯玛丽·海特’的报道,以及她怎么死在莱特镇的消息。假如吉姆真有个叫罗斯玛丽的姐姐,她早就全速飞奔到莱特镇来澄清错误了呀,不是吗?”
“未必。不过,事实上,吉姆的姐姐确实来过莱特镇,帕特丽夏。至于她是不是想来澄清错误,我无法确定;但在她和弟弟谈过话之后,她确实决定不表露她的真实身份。我猜是吉姆让她答应不说的,所以她信守承诺。”
“我不明白,我不明白,”卡特懊恼地说,“你好像那些变戏法的人,不断从帽子里抓出兔子来。你是说,这几个月以来,真的罗斯玛丽·海特一直在莱特镇,但用别的姓名?”
奎因先生耸耸肩说:
“是谁在吉姆落难时帮助他?莱特一家人、几个身份确定的老朋友、我。还有……一个人。那人是个女的。”
“罗贝塔!”帕特丽夏喘息道。“罗贝塔利罗伯茨,那个女记者!”
“她是性别吻合的唯一局外人,”埃勒里点头。“没错,是罗贝塔·罗伯茨。还会是谁?她从一开始就‘相信’吉姆无辜,她为他战斗,她为他牺牲事业,到最后——无计可施之余,还提供汽车,让吉姆在墓地从警卫手里逃脱了。是的,根据事实来看,罗贝塔是唯一可能是吉姆姐姐的人;这一点解释了她全部的奇特行为。我猜‘罗贝塔·罗伯茨’是她工作上使用的姓名,用了好几年了,但她的真实姓名是罗斯玛丽·海特!”
“原来是这样,所以吉姆葬礼时,她哭得好伤心,”帕特丽夏轻柔地说。
一时,饭店内没有半点声响,只有格斯·奥利森在吧台擦拭桌面的声音和安德森的呓语。
“这样清楚多了,”卡特终于叹道。“不过,我不明白为什么吉姆·海特的第一个妻子到了莱特镇,却自称是吉姆的姐姐。”
“还有,”帕特丽夏加上,“为什么吉姆容许这种欺骗行为。这整个事情真是太疯狂了!”
“不是疯狂,”埃勒里说,“假如你停下来想一想,那是可怕的清醒。你们问为什么。我先前也问过为什么。思考之后,我看出了必然发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