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踪迹
夫人婚前的姓名是杰西卡·博登,后来成为理查德·佩因·蒙斯特勒的夫人。在蒙斯特勒先生英年早逝以后,她又成为约瑟夫·肯特·金鲍尔的夫人。那位年轻的女士是约瑟夫·金鲍尔的继女。杰西卡·金鲍尔夫人和他第一任丈夫的女儿。”
“你可以略过详细的家谱。”埃勒里说。
芬奇明亮又诚实的灰眼睛没有一丝犹豫:“我已经认识肯特·金鲍尔20多年了,自从他在普林斯顿上大学的时候。我也认识他的父亲——老罗杰·金鲍尔,他在战争年代死去。他的母亲四年前也去世了——上帝保佑肯特。金鲍尔家几代人一直是……”他迟疑了片刻,“家族中最杰出的。现在你看这个人怎么可能会是你的丈夫,威尔逊夫人?”
露西·威尔逊发出一声奇怪的叹息,就好像没有了希望:“我们从来不是什么大人物。只是普通的老百姓。乔也是,他不可能是——”
“露西,亲爱的,”比尔轻轻地说,“你看,奇怪的是我们肯定他是费城的乔·威尔逊,一个流动小商贩,靠向中产阶级的家庭主妇推销廉价珠宝为生。可是我们知道他的车停在外面,还有他推销的货,他口袋里面的东西,他手写的纸条——这些证据都能证实他就是小商贩威尔逊,而不是什么上流社会的金鲍尔。不可能吗?芬奇先生。你不会真的这样认为吧。”
高个子芬奇先生转移了目光,有些面露难色。
杰西卡·金鲍尔说:“一个小商贩?”声音中带着厌恶。
安德丽亚盯着比尔,她进门后眼中的恐惧到现在还没有消失。
“这个问题的答案,”埃勒里在门口说,“非常明显。比尔,你猜对了。”他耸了耸肩,“这个人既是约瑟夫·威尔逊,也是约瑟夫·肯特·金鲍尔。”
德琼突然闯进来,瞪大眼睛。
“哦,都搞明白了?”他搓着两只手问,“无缘无故地又起风了,周围的情况太糟糕了,太糟糕了。”他继续搓着手。公路上传来汽车离开的声音。
“我们刚刚得出了结论,德琼,”埃勒里说着,慢慢走过来,“这不是什么双胞胎或是有人假冒的故事,而是有预谋地采取了双重身份。虽然很少见,但这一点是毫无疑问的。双方都有可靠的证据,所有的都符合事实。”
“是吗?”德琼打趣地说。
“我们知道,约瑟夫·威尔逊,这个人这些年每周只有两三天在费城和露西·威尔逊在一起;比尔,你自己还曾经为他这种不寻常的行为而烦恼。我也敢肯定金鲍尔夫人可以告诉我们他的丈夫每周也会离开他纽约的家几天。”
中年女人看上去有些憔悴,眼中的血丝带着愤怒:“这些年来,”她说,“他总是……哦,他怎么能做这样的事?他总是说他需要有时候自己独处,否则他会疯掉。这个畜牲,这个畜牲!”她的声音很激动。
“妈妈,”安德丽亚说。她把纤细的手放在她母亲颤抖的肩上,“他曾经说过他在离纽约不远处有个地方。他说一个男人需要有些隐私,他永远不会把那个地方告诉妈妈或任何人。我们从未怀疑,因为他从来不喜欢社交生活……”
“我现在明白了,”金鲍尔夫人哭着说,“那是因为他要找个借口和这个……这个女人在一起。”
露西的身体颤动着,像是受到了很沉重的打击。格罗夫纳·芬奇朝金鲍尔夫人摇摇头示意她不要这样。但是,她已经停不住了。
“我还从来没有怀疑过,多么愚蠢啊!”她的声音己经变得很粗野,“下贱。下贱。竟然对我……做出如此下贱的事。”
“这只是你的观点,金鲍尔夫人,”比尔严峻地说,“请不要忘记我妹妹也被卷入此事,她……”
“比尔,”埃勒里说,“像这样幼稚地相互指责于事无补。另外,我们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