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真相
指为男人,而证据显示是一个女人。那么证据要么是被误导,要么根本就是假的。证据说犯罪的人是一个裁判面纱的女人,而我们的推理说:不,凶手是个男人,那么有可能是一个男人打扮成一个女人,而且面纱也就成为他为了掩饰一些无法改变的男性特征的重要证据。”
“事实上,我越仔细研究我的推论,就越坚信它是正确的。至少还有一个小小的细节可以从心理学的角度证实凶手的性别,就是由这个小小的细节产生了最令人震惊的发现。”
“那是什么呢?”法官忍不住问道。
“这一奇怪的现象就是没有使用口红。”埃勒里笑着说。
他们全都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波林杰用手托着下巴说:“没有使用口红?天哪,奎因,这简直是无稽之谈。”
“多谢夸奖。当然,这能算是证据吗?我们知道这个凶手,我们先假定是个女人,需要马上给安德丽亚写一张字条。我们也知道在那个屋子里没有任何普通的书写工具——关于这一点我后边会解释——所以‘她’就用烧焦的软木塞来写字。很麻烦的过程,是不是?那么,你们有没有想到过每一个女人几乎无一例外地都带着简单的书写工具?那就是口红!如果‘她’只需打开包,取出口红就能写了,为什么要大费周章地去烧那个软木塞呢?从心理学的角度来分析,‘她’没有使用口红的概念。这也就说明了这个‘女人’根本就不是女人,是个男人。”
“好,那么假设‘她’真的是个女人,而又碰巧没带口红呢?”梅南德法官争辩着,“这也不是没有可能啊。”
“非常正确,这的确是有可能的。但是安德丽亚就躺在地上,不省人事!安德丽亚没有带包吗?安德丽亚,一个真正的女人,没有带着女人最基本的武器——口红吗?根本不用说,她当然带了。那么为什么这个‘女人’没有打开安德丽亚的皮包用她的口红来写呢?答案还是‘她’根本就没有想到。而任何一个女人,作为一个真正的女人,都会想到的。所以从心理学的分析显示凶手还是一个男人。”
“但是如果用口红的话,以现代的科技水平,”波林杰提出了不同的意见,“可以追查到化学成份。”
“是吗?那很好。那么为什么凶手不能用安德丽亚的口红呢?如果可以追查的话,也只能追查到安德丽亚,而不是凶手本人。不,不,不管你怎么想,在这一点上从心理学的角度都能证明凶手是一个假扮女人的男人。现在,我们知道了凶手的两个特征:一、他是一个男人;二、他抽烟,而且极有可能是烟斗。”
“精彩,漂亮。”法官又开始称赞他。
“那么,”埃勒里接着说,“既然用了火柴就不能不提到火柴包。我特别问过安德丽亚她是否能记起那天在桌子上看到过火柴包。当然,凶手也可能把火柴包放在他的衣袋里,但是他也可能不这么做。我们记得当晚安德丽亚的出现完全是出乎凶手意料的,而且她正好是在他行凶之后进来,凶手还没来得及整理现场。是的,安德丽亚说过她想起曾经看到在装着六根火柴棒的盘子旁边,有一个合上的火柴包。太棒了!这给了我最后的线索。”
“我得承认,”法官有些遗憾地说,“我一点没看出来。”
“那可能是因为你还不知道后来发生的事。当安德丽亚苏醒过来的时候,火柴包不见了。那么,如果它不见了的话,一定是凶手把它拿走的。为什么?”
比尔幸福的脸上有一种很感兴趣的神情:“为什么不呢,埃勒里?抽烟的人经常会这样做。尤其是抽烟斗的人,他们经常用光自己的火柴,所以会用完立即放回自己的口袋里。”
“对极了,”埃勒里说,“但是还有重要的一点,我的朋友。把它放回自己的口袋说明里面还有火柴,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