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真相
火柴包的外表有什么特殊的地方了。她看到了,但是并没有在脑海中留下印象,因为她当时很害怕。那天当我安排了那场戏模拟星期六的晚上,在我对她向我所推理的方向引导时,才使她回忆起来。那时是她第一次想起来。但是凶手不会冒险地认为她没看见,毕竟他看到了她曾经紧紧地盯着那张桌子。他一刻也没有怀疑过安德丽亚已经认出了火柴包上面的标记,从而知道了凶手的身份。”
“那么现在我就又知道了凶手的一个特征。他是一个男人,抽烟斗。他用的火柴在外面有某种能辨别出他的身份的标记。”
埃勒里点起了一支香烟。梅南德法官说:“真是太出色了。但是应该不是全部吧?我还看不出……”
“全部?绝对不是。这只是整条锁链中的第一个环节。第二个就来自那个烧焦的软木塞。我曾经证明过如果凶手是把它用作书写工具,那么很显然他认为手边没有更有效的书写工具。我之所以说是他认为,是因为作为一个男人,他没有想到用口红。这说明他自己本人当时没有带着钢笔或铅笔。还记得吗,要写字条是他事先没有想到的。或者是他带了钢笔或铅笔,但是出于某种原因,他不愿意使用。”
埃勒里又停了一下:“波林杰,你还记得我对这个凶杀案的第一个反应是什么吗?当时,我指出你不知道应该说是谁被杀了——金鲍尔还是威尔逊?”
波林杰苦笑着说:“我当然记得,我还记得你当时说这将对这个案子起到关键的作用。”
“这一点是多么关键甚至连我当时都没有想到,它是至关重要的。如果不了解这一点——即被害人是以什么身份被杀的,就无法进行最终的判断。因为通过它,我们才能找到凶手最为明显的特性。不找出这个问题的答案,凶手的模样永远是模糊,而且是没有意义的。我无法完整地描述出它的重要性。”
“你已经使它听起来很不寻常了。”法官说。
“事实证明这对凶手来说的确是很不寻常的。”埃勒里回答说,“好了,被害人究竟是以什么身份被杀害的呢——金鲍尔还是威尔逊?我现在马上就回答这个问题。”
“听我说:既然凶手杀了被害人,又要嫁祸给露西·威尔逊,那么他一定知道警方肯定会相信露西有足够的动机。因为没有人会陷害一个无辜的人,在他不知道这个人有可以令人相信的动机的情况下。而露西只是被害人的妻子这个事实,不足以构成可以对她进行诬陷的动机。”
“好,那么露西·威尔逊的‘动机’是什么呢?在实际的法庭审理中,归于她的犯罪动机是什么?我们这里这位聪明的朋友指出:一、她可能在作案前就了解到约瑟夫·威尔逊其实就是约瑟夫·肯特·金鲍尔,他隐瞒了真实的身份和生活,欺骗了她十年,这可能会使她转爱成恨;二、他的死可以使她得到100万美元。”
“这些,就成为了她的动机——不会再有别的了,因为她和威尔逊过着理想的家庭生活。但是,凶手能够看到露西的这些动机说明凶手知道他们。他知道约瑟夫·威尔逊其实就是约瑟夫·肯特·金鲍尔;他知道约瑟夫·威尔逊一死,露西·威尔逊就能得到约瑟夫·肯特·金鲍尔100万美元的人寿保险。”
“知道这两件事的凶手,一定是不知如何得知了被害者既是金鲍尔又是威尔逊,也知道他已经过了好几年双重身份的生活。”
“但是如果凶手知道被害人过着双重身份的生活,他也知道他杀的不仅仅是约瑟夫·肯特·金鲍尔,也不仅仅是约瑟夫·威尔逊,而是他们俩。那么这个人就不是以任何一种单独的身份被杀的,而是同时以这两种身份被杀害的。至于这一点如何重要,我想留给你们来判断。”
“恐怕还得留给你来判断。”波林杰笑着说。
“哼!如果杀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