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诡异宾客之屋
”
“依你看这些人怎样?”
“就个人性格而言,了解得还不够。慕恩此人,据今天早上罗莎所讲,以及刚刚我自己所观察到的,应该是个危险人物,他是个户外型的人,自大而且天不怕地不怕,再加上,很明显他习惯生存于暴力环境之中,如果我们姑且不管这些事实,他还真够古怪的,你看他老婆……”法官叹口气,“一个再典型不过的女人了,而我担心的是,尽管典型到如此之乏味的地步,但你知道其间往往潜藏着不可预料之处,这个女人,冷酷、廉价、惟利是图,毫无疑问,她之所以嫁给慕恩,与其说为他所迷,不如说是被他那一大堆财富所迷,她当然有可能背着她丈夫玩些招蜂引蝶的游戏……至于康斯特布尔太太则——至少对我个人而言——还完全迷雾一片,我认为若我们想恫吓她,她不会吃这一套的。”
“真不行吗?”
“她很显然是来自中上阶层的一名中年妇人,毫无疑问,她很显然有个大家庭,也许结了婚,是个贤妻良母。且不管罗莎·戈弗雷跟我们说的,我猜她年纪应该超过四十岁了。孩子,我认为我们该找她好好谈谈,她看来实在有点不对劲——”
“还有,她也是典型的某种美国女人,”埃勒里平稳地补充,“是那种你在巴黎林阴大道的咖啡馆中很容易看到,会对邻座虎背蜂腰的年轻帅哥猛抛媚眼的女人。”
“我倒没往这头想,”法官喃喃着,“但奉圣乔治之名,你讲得对。那你想她和马可之间会不会——”
“这,”埃勒里说,“是间很诡异的屋子,里头有一些很诡异的人,其中最诡异的是居然会出现慕恩夫妻和康斯特布尔太太这几个人。”
“所以说你也察觉出来了,”法官说得很轻但很快,“她说谎——他们全都说谎——”
“当然,”埃勒里耸耸肩,停下来点了根烟,“到时一定会得到极有意思极重要的答案,”埃勒里喷口烟,继续说,“一旦我们查出来戈弗雷太太为什么会邀请这三个奇奇怪怪的客人来避暑。”说话当儿,他们已走到楼梯最上一阶,发现自己立于一道宽阔而安静的回廊之中,“以及为什么,”埃勒里带着一丝怪异的语气,在踩上厚重的地毯时,他看了眼走在前头数米的特勒的窄小背部,“这样三个素昧平生的陌生人,居然问也不问,就接受邀请住到这屋子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