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洲旅客
自己打领结了。”
他们看着他的嘴唇,就好象是幼儿园的学生一样:“你,柯恩,注意到史帕克的左手曾经抓过东西,所以手掌上的血大部分都擦掉了,但没有发现任何沾了血迹的东西……一件男性的衬衫和领结被烧掉了……推论是史帕克头部遭到重击鲜血直冒,在与凶手的打斗中,史帕克抓住凶手的衣领和领结,让凶手的衣服和领结沾了血。别忘了房间内有打斗的痕迹。
“史帕克死了,凶手的衣领和领带沾满了血,他会怎么办?让我们这样想想,凶手一定是下列三种人之一:一个局外人,或是饭店内的房客,或是饭店内的员工。他做了什么呢?他烧了他的衬衫和领结。但如果他是一个局外人,他可以翻起外套衣领遮掩血迹并离开饭店,不需要在时间紧迫之际焚烧衬衫和领结。如果是饭店内的房客也一样,他可以回到自己的房间去。所以他一定是饭店内的员工。
“同意吗?是的。身为员工,在值班的时间内一定要留在饭店内,随时会被看到。他该怎么办?嗯,他必须要换掉他的衬衫和领结。史帕克的袋子是打开的——里面有衬衫。他翻遍了而后更换了,你们都看到袋子里一片混乱。衬衫留下来吗?不行,那可能会追查到他。所以说,各位先生小姐,焚烧是不可避免的……
“领结呢?你们记不记得,史帕克把他的晚间外出服摆在床上时,袋子里、房间里到处都没有领结。那么,很明显,凶手拿走了无尾晚礼服的领结,然后把他自己的领结和衬衫一并烧掉了。”
艾柯索小姐叹息,柯恩和保罗有一点茫然地摇着头。
“我知道,凶手是饭店的员工,是个男的,而且他穿着史帕克的衬衫,戴着黑色或白色的领结,可能是黑色的。但所有饭店的员工都穿着灰色衬衫,打灰色领带,就如我们在芬维克进口处所观察到的。只除了——”埃勒里深深地吸了一口香烟,“——除了一个人。当然你们也许注意到他衣着上的不同?……所以,当你们分别离去之后,我建议我父亲应该查问这个人——他的嫌疑最大。我们在他的衬衫和领结上都发现约翰内斯堡的标签,如同史帕克其他服饰上的一样。这个物证已经足够,因为史帕克在南非待了一年,而且他大部分的衣饰都是在那里买的,所以被偷的衬衫和领结也应该是在那里买的。”
“所以这个案子在我们才开始进行时就已经结束了。”柯恩悲伤地说。
埃勒里吐出一大团烟雾:“我们只花了三分钟就使他认罪了。史帕克在几年前抢了这个人的妻子,然后又拋弃了她。当史帕克于两周前住进芬维克吋,这个人认出了他,并决定要报仇。他现在已经是死路一条了——就是威廉斯,饭店经理!”
一阵短暂的静默。保罗前后摇着他的头:“我们还有好多东西要学,”他说道,“我看得出来。”
“没错,”柯恩低声说道,“我一定会喜欢这堂课的。”
埃勒里随意敷衍了两句。然后,他转向艾柯索小姐,照理说她应该也会说些感动赞美的话,但是艾柯索小姐的思绪却飘得很远。
“你知道吗,”她说着,棕色眼眸迷蒙,“你从来没有问过我的名字呢,奎因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