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形的仰慕者
说,“真的!”他不禁带着微微的敬意看着平格警长和杜德验尸官。
“喔,我们不是很信任我们自己的判断,”验尸官急促地说,“虽然从我的显微镜看起来确实……这真是让人感到不愉快,奎因先生,但工作是工作,而且身为执法官员也必须遵守自己的誓言。我们把子弹和枪一起寄到纽约,请弹道专家检验。他的报告确认了我们的发现,我们能怎么办?平格逮捕了罗杰。”
“有的时候,”安东尼神父平静地说,“还有更高一层的任务,萨缪尔。”
验尸官看起来很悲伤。埃勒里问:“鲍温有没有持枪的执照?”
“有的,”胖警长说道,“这里很多人都这样,那边山坡上很适合狩猎。是一把点三八手枪干的,好吧——罗杰的点三八。柯尔特自动手枪,一流的。”
“他是个好射手吗?”
“我会说他是的!”司格特赞道,“那孩子能射。”他冷硬的脸拉长了,“我应该知道。贝庐战役时一个德军炮弹从我身后射来,我的左脚现在还有六片榴弹碎片。”
“射得很好,”验尸官恭维地说,“我们常一起去猎兔子,我看过他用他的柯尔特在五十米外打到奔跑中的猎物。他不用来复枪,他说那对真正的运动来说太温驯了。”
“但鲍温先生对这些怎么说呢?”埃勒里想知道,眼睛瞧着香烟冒出来的烟,“他根本不跟我说。”
“罗杰,”安东尼神父呢喃着,“他说没有。他说他没有杀害麦高文。对我来说那就足够了。”
“但对地方法院可不够,呃?”埃勒里再度叹口气,“那么既然他的自动手枪用过了,如果他说的是实话,那就是有人偷出来用,杀了人后再偷偷放回去?”
那些人彼此间不安地对望,安东尼神父挤出一个微弱傲然的微笑。然后司格特大叫着:“最可恶了。格汉——那是我们的律师——格汉对罗杰说:‘听着,年轻人。你必须要作证说枪可能是从你这里被偷走的。你的生命可能就靠这一点了。’就只有这点了。你猜这年轻的傻瓜怎么说?‘不,’他说,‘那不是事实,格汉先生。没有人偷我的枪。我是一个浅睡的人。’他说,‘放枪的高柜就在我的床旁边,而且当晚我的房门也闩住了。没有人能进来偷我的枪。所以我不会对这种事情作证的!’”
埃勒里吹口气把烟吹散:“我们的英雄,呃?那是——”他耸耸肩,“那么这一连串的争吵,如果我的情报没错,是有关于——”
“爱丽斯·司格特,”从纱门传来一个冷漠的声音,“不,不用站起来,奎因先生!喔,没有关系的,神父。我已经是成年人了,而且也没有必要对奎因先生隐瞒全镇的人都知道的事。”她停下来冷静一下,“你想要知道什么,奎因先生?”
奎因先生骇然地发现,他突然没办法有条理地讲话了。他站着,像个乡巴佬目瞪口呆地在博物馆中。就算他在柯西加大街上看到一颗完美的钻石在尘土中闪烁,他也不会这么失态。不管在哪里美貌都是稀有的,在柯西加更是一个奇迹,所以这就是爱丽斯·司格特,他想着。名字取得真好,好一个迈克!她是如此清新柔美,像水一般,更如花朵一样优美。歹竹出好笋!她那黑黑的大眼睛使他深深着迷,她的可人使他迷失了自己。她独自站在房门口的微光之中,她是美丽的代言人。光看着她就使人欣喜。若说她有任何诱惑人的地方,那是出于完美而不自觉的诱惑——一个眉毛的动作,嘴唇的弧度,均衡有如雕刻的胸部。
所以埃勒里·奎因先生就明白为什么像罗杰·鲍温这么一个模范生会有可能面对电椅。即使他本人也对她的美貌感到眩目,他看到的只有站在门口的那个人。杜德静静地看着她,怀着遥遥而谦恭的祈求。平格以绝对的饥渴盯着她看,是的,即使是那肥胖的老平格也是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