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Z
生一桩Z的谋杀案。”他微笑起来,“不过我认为,在这个案子里,我们不应该相信过往的模式,重要的是,”他的声调转为高亢,“有‘第三’个人牵涉在内,在佛西特参议员及佛西特医生这两个案子中,他扮演三人组的最后一员!”
“你怎么推测出来的?”父亲问。
“非常简单。为什么这个盒子一开始就锯成三截?显然是因为打算要送给三个人。”
“第三个人是得奥,”凯尼恩说,“你说‘送’是什么意思?最后一截就是要留给他自己的嘛。”
“噢,凯尼恩,那完全是胡说八道。”雷恩先生温和地说,“不,不是得奥。”
对于那个盒子,他就只说了这些。从凯尼恩局长与约翰·休谟的脸上,我知道他们都不相信雷恩先生对盒子的解释,即使是父亲,也是一脸狐疑。
雷恩先生双唇一紧,突然开口道:“信呢,各位先生,信在哪里?”
“他妈的这是怎么——”凯尼恩开口骂道,一张厚嘴唇大开。
“快,快,各位,我们在浪费时间,你们发现了吗?”
凯尼恩无言地摇摇头,从口袋里掏出一小张纸片,递给老绅士。“在书桌上发现的,”他不安地嘟哝着,“你怎么知道有这个东西?”
那是我前一天晚上在佛西特医生书桌上看到的,放在中间那截盒子旁边的纸条。
“哈!”休谟叫起来,从雷恩先生手上抢走那张纸条,“凯尼恩,这是什么意思?你为什么都没跟我提起?”他抿抿嘴唇:“反正,我们又重新回到现实了。”
纸条是用墨水写的,是普通的手写体,那张纸很脏,似乎很多人经手过,休谟大声念出纸条的内容:
定于星期三下午脱逃,在筑路时找机会。警卫没问题,食物和衣服放在上回纸条中我告诉你的那个棚屋中。先躲在那儿,星期三晚上十一点半来找我,我会单独一个人,把钱准备好等你。看在老天分上,小心点。
“文拉·佛西特!”检察官大叫,“好,好!这回我们可逮到得奥了,太好了。佛西特基于某些怪异的原因安排得奥脱逃,还买通了警卫——”
“查清楚是不是佛西特的笔迹,”父亲说,雷恩先生郁郁寡欢地在旁冷眼相看。
佛西特医生的笔迹样本找来了,虽然没有笔迹专家在场,然而只消稍稍加对比,就可以充分确定,这张纸条的确是佛西特医生亲笔写的。
“被出卖了,”凯尼恩局长闷闷地说,“看起来很明显了,休谟,我正打算要告诉你这件事,得奥拿了钱,杀了佛西特,然后逃走了。”
“而且,”父亲语带讽刺地说,“我猜,他还故意留下这张纸条,好让人发现。”
这个挖苦对凯尼恩不起作用。可是那种阴魂不散的忧虑神情,又重新回到休谟脸上。
凯尼恩继续自吹自擂,“休谟,你们来之前,我打过电话去问银行。我绝不会浪费时间的,结果太棒了。昨天早上,佛西特医生从他的户头提了二万五千元出来,可是钱不在房子里。”
“你是说‘昨天’早上?”雷恩先生忽然叫道,“凯尼恩,你确定吗?”
“听好,”凯尼恩吼着,“我说昨天就是昨天——”
“啊,这一点重要极了,”老绅士喃喃地说,我从没有见过他这么容光焕发的模样,双眼闪动,青春的红润又回到他的脸颊,“当然,你是指‘星期三’早上,而不是星期四早上吧?”
“该死,是的。”凯尼恩一脸厌烦地说。
“这倒是不对劲,”休谟喃喃道,“纸条上说得奥要在星期三逃狱,而不是今天,星期四。怪了,真是怪。”
“看看纸条的反面,”雷恩先生柔声建议,他的眼睛真是锐利,早就注意到我们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