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一下……”梅加拉颤抖着。然后，一行人静静地走到屋里。

    “这容易。”波恩警官得意洋洋地说，“克洛沙克想要嫁祸给梅加拉先生。”

    “不，我也不知道，只是一定有这种可能。”

    “t，”他喃喃地说，“嗯，还是先进屋子再谈吧！”此时梅加拉的脸色透露着惊慌过后的惨白。他忧心忡忡，似乎有满腹的心事，一下子像老了几十岁。

    “史蒂芬，你一定知道！”黑林叫了起来。

    史多林斯打开门，露出了温和的笑容说：“梅加拉先生，真高兴看到你——”

    “很抱歉，警官大人。”埃勒里指着备忘录与收据说，“我不认为克洛沙克想要用那些证物让我们以为梅加拉是凶手，因为他一定知道梅加拉有不在场证明。”他略停了几秒，然后拿起了烟斗肯定地说，“问题一定是出在这支形状特殊的烟斗上。为什么克洛沙克要下这步棋呢？我想，他一定是要藉此使我们相信，布拉特先生是在抽这烟斗时遇害的；并且，他并不知道这支烟斗是梅加拉先生的。所以既然他想把这儿制造成命案第一现场的假象。那么，命案就一定不是在这儿发生的。现在就让我们来想想，哪里才可能是真正的第一现场？”

    “因为这支烟斗通常是摆在一个盒子里面。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发现那个盒子？”

    “但是，梅加拉先生，”埃夏姆抗议了，“到底怎么回事，我实在……”

    “如果真是他的就好了。”梅加拉以残忍的音调回答，“错了，这是我的。”瞬间，大家都静静地思考着，在心中反复地想着这件事，波恩表现出十分迷惘的样子。

    “是书房吗？”

    埃夏姆以十分不悦的口吻说：“我是本地的检察官埃夏姆，这位是波恩警官，那边是客座调查员埃勒里·奎因，而这一位则是刚搬到布拉特家附近的亚多力教授。”

    梅加拉一一与大家握手后，指着他身旁一位严肃、满头白发的人说：“这位就是斯威特船长。”

    梅加拉看也没看他一眼，便直接从他身旁走过，走进客厅后便踱起步来了，看他的样子好像在担心什么似地。布拉特夫人走近他身边，抓住他的手腕。

    在这段时间内，布拉特家族已为汤马斯·布拉特举行过葬礼。布拉特太太并没有大肆铺张，只是用简单而隆重的仪式，把他葬在附近的公墓中。大家都说布拉特太太很坚强，甚至有人还说连没有血亲关系的黑林小姐都比她母亲还慌乱。

    梅加拉一听，起初是一楞，但很快又恢复了正常的神情：“安都鲁·庞？他跟这个案子有关？”

    波恩警官很热心地走上前来问道：“梅加拉先生，我们一直在等你回来，你认为会是谁杀了布拉特呢？”

    黑林走了过来。梅加拉牵着她的手，温柔地看着她的眼睛。

    大家的焦点都集中在他们身上。黑林有点不好意思地慢慢抽出了手。梅加拉笑了笑，再和布拉特夫人讲了些话后，便转身问道：“汤马斯是被杀害的，对不对？若有我帮得上忙的地方，请不要客气。现在麻烦你们先自我介绍好吗？”

    “您好。”斯威特立即向大家致意。埃勒里同时也发现他少了三只手指。他是一个身材高大的老人，有一对望远镜似的清澈眸子。他很像流浪的犹太人，有着一股飘泊的味道。

    埃勒里急切地问：“能否请你先说明‘t’字的事情呢？”

    “这么说，你知道了！”埃夏姆叫了起来。

    波恩警官点点头：“我不是怀疑你们，只不过我需要看看那本航海日志，希望你不要介意。”

    “当时，所有的船员都在船上。”斯威特以沙哑的声音说，“航海日志在船上，你们随时都可以跟我去看。当时我们在太平洋上往东航行，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