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埃勒里的推论
当然有!”亚多力教授把烟点上—吸了一口,慢慢地吐出烟来说道,“你的理论否定了下面这一点,也就是说跟布拉特下棋的人是无辜的,或克洛沙克的共犯——亦即是说,这无辜的人与布拉特下祺时,或其共犯为了分散布拉特的注意力,好让克洛沙克趁其不备由后攻击,这想法在发现血迹那天我就已经说过了。”
“理论的根据多如山,老师。”埃勒里揶揄般地眨眨眼,“我们早已知道克洛沙克没有共犯,他是专搞复仇而来的,关于金钱方面,一点也不曾有引诱共犯的因素。
“接着是当时有两个人,一个是什么都不知情的客人,对于此事的可能性……这表示什么呢?我希望你考虑一下,这表示克洛沙克在目击者面前攻击布拉特,但他需要以多么勉强的手段来迫令那个目击者噤口呢?如果他是那种良心被血腥蒙蔽的人,当需要杀某人时,他不会去做吗?但那人好像是平安回去了。”
“若是那个证人比克洛沙克先来,然后回去了呢?”教授紧迫盯人地问。
埃勒里无奈地在喉咙发出呻吟声:“如果先回去了,那么这个证人就不是目击者。”他笑着说道,“总之,最重要的是我们由棋盘中看出,布拉特在对克洛沙克下这局棋,而无论棋前或棋后都没有来访者。”
“那么到目前为止你那冗长的结论是什么?”亚多力问。
“和我先前所说的一样,凶手是在和布拉特下过棋后动手杀他的,还有克洛沙克当然不是以克洛沙克的身分出现,而是以别人的身分,且为熟人。”
“哦!”教授喊叫道,“我终于懂了,为什么是熟人?你以为和他下棋的一定得是熟人吗?别开玩笑了,布拉特那种人,即使对方是收水费的,只要他略懂棋技,他都要跟他较量一番的,为了告诉他,我不想和他下棋,我足足花了三个星期呢!”
“呀!老师你真讨厌,若是为了下棋的事,而推断和他下棋的不是他的朋友,关于这一点我有更有利的原因。布拉特是否知道剔凡尔家的仇敌渴望他流血,而来到这个国家了?”
“由他的遗书中可以证明他已经知道了,且庞也曾给他写过警告信。”
“你说的完全正确!但他已经知道此事。还会和陌生人下棋,而把所有保护他的人支走吗?”埃勒里好似叹息般继续说,“如果查到充分的资料,任何事都可迎刃而解。你仔细听,我现在来举一个最直接的例子,我们假设有人来找布拉特,并和他谈好生意且回去了,之后,克洛沙克出现,克洛沙克和布拉特未曾见过面,但我们知道对方与布拉特下过棋,就是布拉特把未曾谋面的人,毫无防备地请来此房子,当然这假定是错的,无论如何,对方一定是布拉特熟识的人,不管他是否是那晚布拉特等的人,或是偶然造访的客人,这都没关系。我相信那晚除了布拉特外,走入书房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克洛沙克,但即使是两个人、三个人,或者是十个人来过,都没关系,和他下棋的人是他所熟识的,这个结论是不会动摇的。”
“那么你明白了些什么呢?”
“我完全不懂!”埃勒里悲伤地说,“所以我刚才说,并没有比三个星期前知道的更多,但现在我发现一个事实。”
教授起身在壁炉边来回走动着:“你有什么出乎人意料的结论?”
“我有绝对的把握克洛沙克绝非跛脚。”
“这件事不是早已说过了吗?”亚多力教授说。
“不,先前并不觉得这一点很妥当。”埃勒里回答,“而现在对于这一点,我却可以百分之百地断言,为什么呢?——”埃勒里起身走动,屋内的空气相当潮湿,外面雨下得更大,“不管克洛沙克乔装成什么人,他和布拉特是极熟的人,而在布拉特熟悉的人中,并没有跛脚的人,所以克洛沙克并无跛脚,他只是把小时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