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景
,乔肯斯,你为德威特先生工作多久了?”
“先生,超过八年了。”
“依你的意见,德威特先生是不是那种交友广泛的人——结交很多朋友那样的人?”
“这……先生,大概不是吧,我认为他唯一真正的朋友是亚罕先生,他就住在这附近。但我不希望您误会,其实德威特先生是个很和善的人,如果您了解他的话。”
“你的意思是说,这里并不常有访客是吗?”
“不常有客人,先生,哦,当然,殷波利先生现在住在这儿,但他算情况比较特别的朋友,这些年来他大概来这里住过三四次,除此以外,德威特先生很少邀请客人来。”
“我听你说客人很少,那这些偶尔来这里的少量客人,有没有客户——我指的是有生意往来的?”
“有的,先生,但也很少,很长一段时间才有一次,比方说,最近曾有个南美来的客人住过家里。”
雷恩想了会儿:“你说最近,大约是什么时候?”
“那位先生在这儿住了差不多一个月,约一个月前离开的。”
“这个人以前来过吗?”
“我印象里没有。”
“你说南美洲,究竟是南美哪里?”
“先生,这我就不晓得了。”
“记不记得他离开的比较详细的时间?”
“我相信是8月14日那天。”
雷恩沉默了好一阵子,跟着,他以一种缓慢、极其兴味盎然的声音问:“你回忆一下,那个南美客人住在这儿期间,隆斯崔有没有来过?”
乔肯斯毫不犹豫地说:“有的,先生,而且比平日来得勤,马昆乔先生——哦,先生,菲力普·马昆乔就是那个南美来的先生——来的第一个晚上,隆斯崔先生便在这儿待了一整个晚上,他、德威特先生和马昆乔先生三个关在书房里,谈到三更半夜才结束。”
“当然,你不会知道他们谈些什么?”
“哦,先生,当然不知道。”
“没错,没错,我问了个笨问题,”雷思温柔地说,“菲力普·马昆乔,听起来是外国人的姓名,他是怎么样的人呢?乔肯斯,你能否帮我描述一下?”
乔肯斯清清嗓子,说:“他是外国人,先生,看起来像西班牙人,很黑、很高、蓄着军人般的黑色短须,他肤色实在太重了,我应该这么说——几乎是黑人或印第安人那样子,而且,他也是个满古怪的先生,他不常待在屋里,也不多话,不常和家里的人一起用餐,甚至可以说,没有跟家里的人处得很亲密的样子。有几个晚上,他出门一直到凌晨四五点钟才回来,甚至整夜不回家。”
雷恩微笑着:“这样奇特的客人,这样奇特的行为举止,乔肯斯,你觉得德威特先生的反应如何?”
乔肯斯有点不安起来:“这个嘛,没有啊,德威特先生都无所谓啊,让马昆乔先生自由出入。”
“关于这个人,你还知道些什么?”
“哦,他说英文有很浓的西班牙口音,行李很少,只有一个大手提箱子,他常在晚上和德威特先生秘密谈话,偶尔再加上隆斯崔先生三人一起。有时有别的客人来,德威特先生也不太介绍马昆乔先生,就只是,应该怎么说——就是一般社交场合介绍那种程度而已,这是我知道的全部了,先生。”
“亚罕先生也认识马昆乔吗?”
“哦,他不认识。”
“那殷波利先生呢?”
“殷波利先生那时还没来,马昆乔先生离开一阵子后,殷波利先生才来。”
“马昆乔先生离开,你知道他到哪里去吗?”
“不晓得,他带着他的大手提箱离开,我相信,家里除了德威特先生本人之外,没有人知道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