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景
特果然居住于本市,且拥有了相当的社会地位;他也试图迫出威廉·柯洛奇的下落,就是当年史托普一起采矿的第三名同伴,但一直没有消息。我们所知的只是,那三人回到北美之后,柯洛奇即和另两人分道扬镳,究竟是不合分手或因为他想一人自由自在享受财富不得而知——我当然也完全不清楚,也可能这两个原因都不对。总而言之,我所知道的就是这些。”
“所以说,马昆乔去见了德威特和隆斯崔两人是吗?”雷恩有礼貌地追问。
“正是,他先找到德威特,告知来意并出示匿名信函,德威特只迟疑了一下,便坦言写信人是他。德威特邀请马昆乔在美国调查期间住进他家中,以他家作为调查总部之类的,马昆乔自然首先得弄清楚,为何德威特会晓得史托普在纽约,德威特拿出一封威胁信,署名史托普,信中威胁要血债血偿——”
“请等等,”雷恩掏出他的长皮夹,抽出他从德威特保险箱中拿到的信,送给亚贺斯,“是这封信吗?”
领事看了下,重重地点了点头:“是的,马昆乔后来在报告时给我看过此信,又拍照存留副本后,还给了德威特本人。”
“德威特、隆斯崔和我方特派员马昆乔在西安格坞商议了几次。当然,马昆乔希望立即联络本地警方,寻求协助,在此地调查,他独自一人绝对孤掌难鸣;但德威特两人极力反对,要求不让美国警方介入,理由是消息一曝光,他们以往的潦倒经历和涉嫌谋杀的不干净往事,必定会为报纸媒体所被载……自然,马昆乔进退维谷,跑来和我商量,我们考虑到这两人如今的立场和社会地位,最后决定勉为其难依他们的要求。隆斯崔和德威特两人都说,差不多五年之前他们就分别接到类似的威胁信函,寄信地点也是纽约,但不以为然当场就把信给撕了,但最后这封信让德威特深觉不安,信中的威胁性也强过上回,所以将此信保留了下来。”
“我当然是长话短说,雷恩先生,马昆乔在此地茫然无头绪地调查了大约一个月,把毫无所获的结果向我报告,并告知德威特两人,便决定中止这次调查工作,回乌拉圭去了。”
雷恩认真思索着,又问:“您刚说下落不明的那位柯洛奇,后来有没有找到?”
“马昆乔从德威特口中所打听到的是,打从他们一道从乌拉圭回到此地,柯洛奇没交代什么原因就和其他两人散伙了。德威特他们还说,刚开头几年还偶尔接到柯洛奇的信息,大多来自加拿大,但他们也强调,近六年来就像断线风筝一样,再也没任何联络了。”
“当然啦,”雷恩低声说,“我们只能依赖这两个如今无法再说话的死者提供信息,亚贺斯先生,您手中的档案资料,是否提到过史托普女儿的任何后来的讯息?”
亚贺斯摇头:“仅仅知道的是,后来她离开修道院了,或被谁带走——详情不得而知——约在六岁左右,从此之后,就再没进一步消息了。”
雷恩喟叹一声,站起身来,立于小个子领事的桌前:“亲爱的亚贺斯先生,您今天的所作所为,正如一名捍卫正义的勇敢骑士,请接受我的敬意。”
亚贺斯一排白牙应声显现:“雷恩先生,您的赞语,真令我受宠若惊。”
“如果您愿意,您必定能,”雷恩整着披肩,继续说,“对正义的体现有更大的帮助。不知您是否方便,拨冗发份电报给贵国政府有关机构,请他们电传一份史托普的指纹资料,若当年有存档,也将此人当年的档案照片电传一份,以及此人的所有完整资料。另外,有关下落不明的威廉·柯洛奇,我个人也深感兴趣,是否也请您一并处理,如前面所说的那些资料……”
“我立刻就去发电报。”
“我想,以贵国这样虽幅员不大但欣欣向荣的国家,应该不乏此类的现代化设备吧!”雷恩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