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景
利尔开发信托信行,加拿大。”
“加拿大?越来越有意思了,巡官,那发票人的签名呢——是以德威特的名义还是公司名义?”
“公司名义,德威特和隆斯崔两人都签了字,这一点我们也注意到了。我们会认为德威特被勒索,现在看起来,好像两人都有份,而且这些钱并未列入公司每半年一结的财务记录中,他们是采取五五拆账方式各自从私人户头支付的。此外,报税资料也未申报这笔支出——我们全查了。”
“你们是否追踪这个柯洛奇了呢?”
“雷恩先生!”萨姆以遭到轻视的口气说,“加拿大人快被我们搞疯了,我们一发现这些票根就找上他们了,情况也有趣,从蒙特利尔传回来的调查报告说,提款人是个叫威廉·柯洛奇的男人——当然,每张支票后面他都签字背书了……”
“没有存入账户的背书吗?背书的字迹是否同一个人?”
“绝对是同一人,正如我说过的,我们发现这个叫柯洛奇的以邮汇方式将钱分别存于加拿大各处,再以支票提取。证据显示,他钱来得快花得也不慢,银行完全无法提供他的长相,以及他出没何处,只知道他要银行把报表和收据寄到蒙特利尔中央邮局的出租信箱。
“我们当然立刻追这条线,但调查发现,信箱里什么也没有,而且邮局的人员也没一个记得之前谁租过这个邮箱,只知道如今空空如也。不得已,我们回头到德威特-隆斯崔公司找线索,发现支票都以邮寄方式寄到中央邮局,但一样,邮局人员没人知道柯洛奇是谁、什么样子以及他如何领走这些支票。我们又把调查对准这租用的邮箱,而邮箱的租金都是每年预租一年期的——当然,用邮寄的。”
“真恼人不是吗?”雷恩说,“我想象得出你和布鲁诺那时有多懊恼。”
“现在还懊恼,”萨姆没好气地说,“我们越深入追查,就越发现自己陷入更深的迷雾中,笨蛋都晓得,柯洛奇这家伙绝对是有意躲着不见人。”
“正如你说的,柯洛奇可能有意避不见人,只是这个,来自德威特-隆斯崔公司这边的意思,有可能多于柯洛奇他本人的意思。”
“嘿!这想法有趣哦!”萨姆嚷起来,“倒真没这么想过,总而言之,有关柯洛奇这人的全部情况就是这样,也许和谋杀案无关也说不定——布鲁诺就这么认为。自然,为了坚持他现在对凶手的认定,这些可疑的线索在他看来也就不足为奇了;至于我个人方面,过去我所知道的谋杀案,无不是主线和一些不必要或不重要的枝枝节节缠在一块儿,所以说呢,搞不好柯洛奇这条线根本无关紧要也说不定……当然,若这个叫柯洛奇的真涉嫌恐吓德威特他们,很明显谋杀动机就成立了。”
“巡官,但你要如何解释,”雷恩笑了起来,“柯洛奇为何要放弃现成的好处,杀了德威特和隆斯崔这两只下金蛋的鹅呢?”
萨姆被问得眉一皱:“我承认有关勒索一说有点不对劲。首先,最后一张支票票根的日期是今年6月,因此很明显的,柯洛奇这半年一次的收入仍顺利进行,正如您说的,他干嘛要翻脸下手宰掉这两只大肥金鹅?尤其是,最后这张支票,金额是十四年来二十八张支票中最高的。”
“巡官,从另一方面来说,若我们先顺着你的线索理论来想,也许柯洛奇感觉两只鹅再下不了蛋了,比方说6月这张票子也许是最后一张了?比方说德威特和隆斯崔告知他到此为止下不为例了?”
“这个嘛实在有点……哦,当然,我们也清查了德威特他们和柯洛奇的通讯记录,但一无所有,而这也不能说明什么,这两人自然不会留下任何和柯洛奇联络往来的有关线索。”
雷恩轻轻摇着头:“无论如何,我依据你所提供的事实资料,实在无法同意这个勒索的说法,巡官,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