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的事,电报可不成。作为最后一招,你或者绍尔·潘策尔可以打电话给佛罗伦萨的桑蒂尼先生,或许最终还值得得一试。”
我力图说服他,因为我不知道还能怎么做。好像没什么效果,反正我就是坚持己见,我的主要论点是不过一百美元嘛,我还得告诉他我从大都市事务所又雇了三人监视十一街。我开始犯倔。
门铃响了,弗里茨走过门廊去开门,打断了我的进程。我没再接着说,只想知道来者是谁。
弗里茨走进办公室,关上门。他说有位女士要见沃尔夫,没有名片。
“她叫什么?”
弗里茨摇摇头,通常他不会犯这种错误。他似乎很犹豫。
“请她进来,弗里茨。”
看到她,我也犹豫了。没见过比她再难看的了。她走进来,就那么站着,直勾勾地盯着沃尔夫,像在琢磨怎么痛揍他一顿。其实,她的样子并不难看,我是说,她并不可怕。第二天,沃尔夫很到位地描述了她一番:比起单纯的难看,还有些微妙之处;看到她会令你绝望,以为再也看不到漂亮女人了。她有一双灰色的小眼睛,一旦盯住某个地方,就好像再也动不了。她身着一件深灰色羊毛外套,脖子围着一条巨大的毛围巾。我拉给她一把椅子,她坐下,声音洪亮地说:
“我是好不容易才到这儿来的,我想我要晕了。”
沃尔夫说:“但愿不会。来点白兰地?”
“不,”她轻吸了口气,“不,谢谢。”她抬手去够围巾,好像要去摸围巾下的脖子。“我受伤了,在后面。我想您最好看看。”
沃尔夫瞟了我一眼,我走过去。她从前面解开围巾,我帮她摘下,自己也倒吸了口气。倒不是说我在别的场合没见过血,只是一般见不到流那么多血。而且实在是出乎意料。围巾后面、内侧全被浸透了,领子也浸透了,可真够瞧的。血还在涌出,源源不断地从她脖子后面的伤口涌出。我看不清那些伤口有多深。她一动,血就喷出来。我把围巾丢在地板上,对她说:
“看在上帝的分上,别动。头别动。”我看着沃尔夫说,“有人想把她的头砍掉。我不知道砍得有多深。”
她对沃尔夫说:“是我丈夫。他想杀了我。”
沃尔夫半眯着眼,看着她。“这么说您是朵拉·里特?”
她摇摇头,血又喷出来,我让她别动。她说;“我是朵拉·蔡平。我已结婚三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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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