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的一声关上门。皮特尼·斯科特一踩离合器,挂上挡,开走了。我站在那儿,看着出租车远去,情绪不太高,因为我就是来找她的。
我走到街角,打电话告诉沃尔夫我不回去吃午饭了。我并不很介意,反正我还没想好拿十点钟买的鸡蛋、奶油和香肠怎么办。我买了份《纽约时报》,回车里舒舒服服地待着。除非她有什么克拉默探长所不知道的吸引力,否则他们不会让她在“墓地”待很久。
就这样,我等了将近一个半小时。快两点了,我正在想要不要去弗雷德·德金这周经常光顾的熟食店看看,当第八十次听到汽车声抬起头时,我看到出租车缓缓减速。我已想好了怎么做。朵拉的眼睛如此虎虎有生机,我琢磨着要想在楼下和她见面,然后一起上楼,估计得不偿失;我要等她进楼,再劝皮特尼·斯科特带我上去。有他在旁边,她或许会让我进去。又没机会了。皮特尼·斯科特没把车停在门门,而是又往前开了几码,然后他们俩一起下车,进了楼。我盯着他们,骂了几句,决定不再等。我下车,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进了二〇三楼。我上了电梯,对电梯工说五层。他对我略微有些怀疑,很正常,但没问什么。我在五层下电梯,按“5C”的门铃。
对那天下午在保罗·蔡平家发生的事,我无法装出很自豪的样子。这事儿的结局不比蔡平案好多少,并非我的错,“不过你对此事的看法完全取决于你的角度”。沃尔夫后来对此作的那一两句评论似乎暗示我很傻,但要让我真心实意地承认可不成。废话少说,事情是这样的:
朵拉·蔡平来开门,我跨了进去。她问我要干什么,我说我要问皮特尼·斯科特点儿事。她说他过半小时就下去,我可以在楼下等,接着就要关门,都碰到我的脚了。我说:
“听着,蔡平夫人,我还想问您些事。您以为我是您丈夫的敌人,但我不是。我是要帮他。这是实话。他没剩几个朋友了,无论如何,听我说说对您总没什么损害吧。我有话要说,我可以对警察说,而不是对您,但相信我,您不会喜欢我那么做的。让我进去。皮特尼·斯科特在这儿。”
她把门敞开说:“进来。”
也许她的态度转变应让我有所怀疑,但我没有。我只是以为我吓住她了,而且更加确信如果她丈夫没杀伯顿大夫,就是她杀的。我进屋,关上门,跟着她穿过门廊、客厅和餐厅,到了厨房。房间挺大,家具齐备,看来日子挺红火。坐在厨房一张釉面桌旁的是皮特尼·斯科特,正在吃一块焦黄的炸鸡,盘里还有四五块。我对朵拉·蔡平说:
“我们要不让斯科特先生独自享受他的美味?”
她冲一把椅子点点头,指着鸡说:“还有好多呢。”然后转向斯科特:“我给你倒杯酒。”
他摇摇头,嚼嚼,咽下去。“我都十天没喝酒了,蔡平夫人,不开玩笑,真的。咖啡煮好,我想来一杯。来——你说你叫古德温,对吧——帮我一起吃。蔡平夫人说她吃过了。”
我饿了,我得承认鸡肉看起来不错,这意味着我应该一起吃。更别提沙拉了,里面加了青椒。我坐下,斯科特递来盘子。朵拉·蔡平走到炉边,把咖啡壶下的火关掉。她的脖子后面还有不少绷带,剃掉头发的地方挺难看。那天在办公室我没觉得她有这么高——相当高大。她去餐厅拿东西,我咬了两口鸡肉,吃得更欢了,跟斯科特攀谈起来。过了一会儿,朵拉·蔡平回来了,拿着咖啡杯和一碗糖。
肯定就在咖啡里,也许她直接放进了咖啡壶,可我没尝出味道有什么异常。咖啡挺浓,挺好喝。不过,她一定是把能找到的所有安眠药片还有别的什么东西都放里面了,天晓得,劲儿真大。我给斯科特递烟时,开始有所感觉,同时我也看到了他脸上的表情。他比我要早几秒钟。朵拉·蔡平又出去了。斯科特看着她出去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