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节
么说,诚人很恭敬地道谢说:“谢谢你。”从他很有教养的言行举止,不难察觉到他之前从来没有为钱烦恼过,否则,不可能毫不怀疑地参与这种荒唐的赌博。或者,他只是笨蛋而已?无论如何,对秋生来说,只是玩玩罢了。
第二天晚上,秋生就收到了诚人寄来的第一封电子邮件。他已经顺利在花旗银行香港分行开设了账户,也已经把支票存了进去。同时,他已经成功地从网络上进入账户,第二天就要回日本了。所有参加研讨会的成员中,最终只有诚人没有购买那只基金。当他告诉大家他在花旗银行香港分行开了账户后,主办研讨会的评论家训斥他不要乱来。“结果,我很火大,就暗示手续费的事,他立刻吓得脸色铁青。”
秋生没有回信。
第三天,诚人又寄了一封邮件给秋生,报告他回到日本后,立刻用假名申请了一个私人信箱,并打算第二天去美国的网络证券公司开户。
秋生仍然没有回信。
又过了两天,他又写信说钱已经顺利进了花旗银行香港分行的账户。最后,他还很客气地补充了一句:“如果你看到这封信,可不可以请你回信给我?”
秋生回信说:“确认入账,了解。”五分钟后,立刻收到回复:“谢谢你回信。”同时,还在邮件中问道:“我该怎么称呼你?即使只是网络上用的名字也没关系。”
秋生想了一下,回信说:
“AKI。工藤秋生。”
这个名字并没有特别的含义,只是临时想到的名字。
之后,他们通了几次信,诚人顺利地在美国证券公司开了匿名账户,并成功地从香港花旗银行把钱汇进了这个账户。他在自己的网站上公开了这个经验,吸引了不少网友。他在信中说,人数多得连他自己都吓到了。“我稍微提到了秋生先生的事,很多人都写信来,希望把你介绍给他们,我很伤脑筋。”接着,他又写了一封邮件来拜托:“我实在无法拒绝其中的两位网友,我可不可以把你的电子信箱告诉他们?”
这时,秋生才发现事情已经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诚人在邀请他加入游戏,如果是半年前,面对这种邀请,他绝对会一笑置之。但这几个月来,秋生依然无所事事,根本无事可做。他浏览了诚人的网站,对想要千里迢迢来香港找自己的那些怪人也产生了兴趣。如果说,自己对可以在完全匿名的情况下,窥探这些宅男宅女的隐私完全没兴趣,显然是骗人的。但最大的理由,还是因为他实在太无聊了。
为了消磨时间,秋生开始接待在诚人的介绍下,从日本来香港的客人。他和十几个人用电子邮件交换意见,并实际见面后,很快了解到这份工作的架构。真正值得交谈的不超过整体的5%,剩下的95%都是人渣、垃圾。这种人往往在一开始摆出低姿态,一旦见了面,就要求秋生出示身份证,或是质问他有没有投资顾问的资格证书,说一些很无聊的话。就连看到秋生一言不发地起身,才惊讶地哀求说“我错了,不要丢下我”的举动也一模一样。
有些人很明显想利用境外市场达到犯罪目的。也有些是被列入黑名单,或是宣告破产,无法申请信用卡的人,想利用无法登入日本国内信用数据库的国外银行开户,以申请信用卡。虽然这不是违法行为,但和这些亡命之徒扯上关系,绝对不会有什么好事。有专门处理这方面问题的人士在日本国内的一些体育报和晚报上登广告,宣称“即使已经破产,也可以申请信用卡”,只要找他们就可以解决问题。
秋生把一些奇奇怪怪的客人删掉后,将客人分成不同的等级,根据客人的等级,采取不同的态度。最低层级的客人采用时间制,一小时的顾问费为两万日元,并自行制定了“在香港汇丰银行开户的顾问费为3万日元,时间必须控制在一个半小时内”之类的游戏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