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了吧!如果你能够理解这一点的话,随时都可以回去了。也请你今后继续尽力协助。”
“能够提供的协助——我全部都已经做了……”我的声音像是要缓和生气的态度一样的无力。
我怀着前晚发生的事就像是一场恶梦般的心情走出目白署明亮的户外时,已经是早上接近八点钟的时候了。接下来整整四天,我被警方不分昼夜一。班交替的监视和跟踪着。在那期间,我三度被目白署传唤,针对有关那个夜晚供述的几点事项做了再度侦讯。最后一次,让我确认了当晚袭击我的机车族中那个穿着皮革外套像举重选手男子的正面半身照片。根据毛利搜查课长透露,那个叫细野的男子好像是在横滨近郊打零工为生的人,他延伸活动范围到东京都内,并骑着机车四处乱晃的事,周围的人好像都不太知道。毛利说因为他不是所谓的暴走族,所以搜查相当地棘手。我所供述的相貌及皮革外套上的“FLS tagesoftail”图案成为很大的线索。这个体重和名字恰好完全相反的男子,在事件前后都没有出现在工作场所及自己的公寓,因此警察也还没和他取得接触。另一名高个子的男子至今则连名字都还没查到。
搜查本部此后的搜查状况看不见任何迅速的进展,有一个很清楚的理由。不过这和那个夜晚绑架犯通告说“取消所有的交易”无关,因为没有人真的相信这句话。搜查本部的每个人都认为,将六千万这样的巨款垂吊在眼前的话,近日内绑架犯必定还会再打电话进来谈判。抱持着乐观看法的人则认为绑架犯已经拿到赎金了,那个通告只不过是为了封锁、拖延、干扰搜查本部的行动所做的掩饰,他们抱持着乡架犯总会在适当时机将年幼的人质释回的期待。但是事情并没有如他们预期的那样进行。这种没有任何进展的日子已经过了一周又两天了。
我坐在事务所的桌子前阅读着《每日新闻》“本因坊战”的报导。回到日本舞台的第二局,本因坊打败了对手、破挑战纪录而雪耻,还报导了带回一胜一败的战绩。两周前,围棋史上首度在巴黎举行的第一局,我所偏爱的大竹英雄因为白子胜负已分而中途停局,战胜了武宫正树本因坊,作为挑战者这实在是一个好兆头的开始。报纸刊登了彩色照片,看见穿着素雅茶色短外褂和服裙子的大竹九段的对弈身姿,感觉好像是很久以前的记忆。当时如果挑战者对着剩余棋局势均力敌地作战的话就能取得久违的头衔了——倘若他有针对这件事如此平静地费神思量就好了。
我正打算集中心神在报纸上的棋谱,不过这是徒劳的努力,因此我死心地折叠报纸丢在桌上。虽然从早上开始就已经吸了过量的香烟,我还是用客人忘在我这里的抛弃式打火机在香烟上点了火。桌上型的玻璃烟灰缸已经积满香烟头。如果用比平时更快的速度,吸了过量不带滤嘴的纸卷香烟,口腔便会有种没做清扫的管子似的充满烟灰的感觉。电话铃声响起,我拿起了听筒。
“喂……是不是渡边侦探事务所?”一个不年轻的女人的声音,感觉起来像是山手地区附近的口音。
我回答是这里没错。
“有个非保密不可、非常难的问题想要请你调查。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可以信赖你……”
“在这个月,‘信赖’不是本侦探社的主打商品。”
“为什么?你是在开玩笑吗?”
“正好完全相反,我是很认真的回答。如果是普通的侦探工作倒是可以信赖我没有关系。”
“真是相当不可靠的说词。”
“我只是老实说而已。你被夸大不实的广告毒害太深了。”
“是这样吗?但是这件事是无论如何都必须要保密的。”
“给你一个忠告吧!绝对不要把那件事告诉我或是告诉任何人,最重要的是你自己最好也忘记,绝对不要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