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冰龙
当非比寻常。”
若林听后摇头,“听彭管家说,他的长子彭翎是因偷了何府上千两银票遭发现,过意不去才上吊自尽的,他与喜儿又有什么关系?”
“恕我直言,昨夜你姐姐前去祭拜彭翎,撞见我们后眼神闪躲,就怕被人看到她篮里的纸钱。如果她要避嫌,大可带上两个丫头,甚至叫上彭氏父子一同去祭拜,之所以孤身一人就是不想让人知道。若是遭调包的何喜儿是惠蕾与彭翎的私生女,那一切就顺理成章,说得通了。”
“你!”若林一拍桌子,气得说不出话来。
这个狂傲不羁的周忘杨,说话怎么也没个遮拦?线索在他口中一绕,竟将姐姐的声誉也绕了进去。
“要想探出真相,中间不免要出现上百种假设。我这人心直口快,望你尽快适应才好。”
不说“不要见怪”,不说“多多包涵”,周忘杨只让若林习惯他的说话方式。
若林不悦,道:“假设也要基于证据之上,无凭无据,实在是……”
周忘杨不给他长吁短叹的空隙,又往下说:“在这何府中,奇怪之事除了何喜儿的真假外,还有那隔几夜就能听见的铜铃声。玉珠与我提过,彭翎生前一直戴着一串铜铃,走动时会发出声响,是他父亲彭德海所赠。而他死后,那声音却仍会在何府大宅内响起,惠兄入住后,可曾听见过?”
若林道:“我来这里不过几天,倒没听见过那铜铃声,不过听丫头们的谈话,好像确有此事。”
“那今晚,不如你我熄灯静候,听听那鬼魅之声肯不肯赏脸出现。”
周忘杨风趣至极,倒把这一恐怖之事说得浪漫起来。见若林惴惴难安,他便聊起别的来,问他原在家乡做些什么。
相比周忘杨的作为,若林有些惭愧,只是简单地提了些过去之事,言语间还是被对方察觉出他郁郁不得志。
“怀才不遇并不可怕,只要你坚信自己有才便可。”
周忘杨想起方才阅读的手抄书册,若林那字体隽秀唯美,恰是应了那句“字如其人”。不过当着本人的面,他是不会轻易夸人的,只是调侃道:“除了前途,我看惠兄还有一事缠在心头,难分难解。”
见若林一愣,周忘杨接着说:“想必你是念着哪一家的姑娘,又不知她芳心何许,是不是罗敷有夫吧?”
这话一说,若林恨不得找个屏风把自己的心彻底遮闭,不让周忘杨再多洞悉。他忍不住问一句:“这……周先生是如何而知?”
“哈哈,我随口一说,你居然自己承认了。”周忘杨大笑,“惠兄莫急,所谓天涯何处无芳草,那女子真若回绝了你,也不必心灰意冷。”
几句话间,自己已在他股掌中被把玩得不识南北。
若林气不过,道:“她可没有回绝我。”话一出口,立即心虚。
穆清素确实未曾回绝过,是因为他从未向她开口表示过,又何来回绝之说?
桌对面,周忘杨仍拿若林取乐,“是么?难不成像西晋那段广为流传的化蝶传说一样,门户不相对?”
“不是不是,都不是。”若林不耐烦了,干脆反问,“为何这一话题总停留在我身上?周郎你才貌出众,想必红颜知己泛滥成水,怎么不谈谈你的风流韵事?”
没想到被这一问,周忘杨突然收了笑容,垂下眼,说:“我没有心爱之人。”
他态度转变之快,瞬间变得黯然神伤,任谁都能察觉得出那话有假。
若林心软,不愿在别人伤口上撒盐,语气一转,道:“那一定是你自身过于优秀,要求高,看不上人家。”
正要接着往下说,忽见周忘杨直视而来,神情严肃。
赫然间,若林只感头发就快竖了起来,此时此刻,他听见门外传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