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于姐妹屋
的猫,用不着十年也会讲话。’”
小虎斑猫伸舌舔舔鼻头,“那我体内大概流着狐狸血吧。”
阿初睁开眼,大喊:“啊啊,叽叽喳喳吵得要命!”
虎斑猫像受到惊吓,往后一弹,抗议道:“别突然大吼。”
阿初直瞪着猫。她进前一步,猫便退后一步。这么一步、一步走下去,终于将猫逼到房间死角。
“不管怎么看,你都是猫。”
虎斑猫哈啾一声,打了个喷嚏。“我本来就是猫啊。糟糕,好像被和尙传染风寒。”
阿初换手拿扫帚,猫的视线追着扫帚跑,仿佛十分感兴趣。于是阿初又换一次手,只见猫的目光也跟着移动。
“你喜欢扫帚?”
“小时候有人拿那个跟我玩,真怀念。”
“你现在明明也还小。”
那是只娇小的猫,恐怕连阿初都能单手轻松举起。
虎斑猫似乎不太高兴,眯起眼“喵”地叫一声。
“我早就长大了。”
“你几岁?”:
“不清楚。”它偏着头回答,“从生出到现在已下过三次雪。”
那么,以人类来说便是三岁。但光听这副狂妄的语气,实在不像三岁。要不就和阿初差不多,要不就比阿初小两、三岁吧。
发觉自己竟认真细数猫的年龄,阿初感到有些荒谬,不由得噗哧一笑。虎斑猫发出呼噜呼噜声走近,以惊人的轻巧与弹力,跃上阿初右肩。
“欸,你干什么!”阿初挥动双臂,想把猫赶下去。猫大声喵喵叫。
“别乱动,阿初。你先坐好嘛。”
“你怎么晓得我的名字?”
“铃铃告诉我的。”
“铃铃?”阿初停住挥舞的手。“该不会是脖子上挂着铃铛的三花猫?”
“答对了。”
“是白天抢走我篦子的猫。”
“那是和尙的吩咐。”虎斑猫灵巧地坐在阿初肩头,“和尙说,只要看到你带在身上的东西,大概就能得知你是怎样的姑娘。”
阿初将扫帚靠墙放好,席地而坐。虎斑猫见状也老大不客气跳下,终于与阿初面对面。“这究竟是什么情形?你从头解释,不然我根本莫名其妙。”
虎斑猫直盯着阿初,看得她浑身不自在,才又伸舌舔舔鼻头。
“你长得挺标致的。”
“那不相干吧。你怎会来这里?你口中的和尙,是哪座寺里的和尙吗?叫铃铃的三花猫是你的朋友?”
“连珠炮啊。”虎斑猫语带讥嘲。它稍稍抬头,鼻尖微微抽动,难不成在偷笑?
“你在笑吗?”
“看得出来吗?”
“那样子很滑稽。”
“不要你管。”
阿初拎着猫的后颈,提到眼前。“瞧,你这么小一只,要把你扔出窗外简单得很。所以麻烦你,别东拉西扯,我问什么你就答什么。”
虎斑猫被阿初拎在半空中,四脚乱踩乱蹬。“放我下来!”
“你叫啥名字?你总有名字吧?”
“我叫阿铁。”
“阿铁?”阿初皱起眉头,“似乎还有谁同名。”
对方是跟随木屐铺政吉干活的工匠,舍吉唤他“铁师兄”。
一听这话,虎斑猫阿铁回应:“我知道,他是山本町木屐铺的年轻师傅。”
阿初大吃一惊,“你知道?”
“当然。”阿铁灵巧扭动身子,逃离阿初的掌握。一落地便“呼”一声,倒竖起背上的毛,埋怨道:“你那样抓很难受的。”
“你怎么晓得山本町的阿铁?”
“因为铃铃受那户人家的小姐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