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吹箭
,甚至还有磨刀石。铁二郎道谢接过工具,慎重地兜起阿初的木屐上楼。然后,他朝坐在楼梯尽头,哭丧着脸担心伊左次的舍吉唤道“好了,干活吧!”随即进房。
不一会儿,阿铁来到灶下。
“都是那小鬼弄的,害我连耳朵的毛都倒竖。”阿铁满腹牢騒。“阿初,我肚子饿。”
仔细想想,阿初老早该吃饭。菜橱里放着阿好帮她留的饭菜。阿初拿柴鱼片帮阿铁弄猫食,又从菜肴里分块烤鱼给它,便在灶下静静用饭。
收拾完毕,阿初也想过是不是要进唐里帮忙,却提不起劲。于是,她步入灶下旁四帖半的套间,戳着火盆中的灰,发一阵子呆。阿铁将浑身上下舔干净后,打个大呵欠,在火盆旁缩成团。
即使是在这段时间,阿初仍想着阿秋和阿律,不知不觉便打起盹。不久,感觉屋内有人,惊醒后,只见文吉蹑手蹑脚从旁边经过。
“啊,对不起,吵醒小姐了吗?”
文吉后退时,一脚踏到阿铁的尾巴。
“好痛,你这个迷糊虫!”阿铁惊叫着跳起。还眨着惺忪睡眼的阿初,忍不住笑出声。
“文哥回来啦,辛苦了。叫醒我正好。你今天去过源庵大夫那里吧?”
“嗯,差点被逼着陪大夫喝早酒。”
“文哥真是的。”
“不过,看到那个伊左次,大夫顿时酒醒,直说不妙,没想到他中毒中得那么深。不过大夫要我告诉大家,一切交给他,请放心。”
让文吉坐下后,阿初泡壶热茶。文吉挨着火盆暖手,阿初注意到他手背上有几处抓伤。
“那是怎么回事?”
文吉连忙缩手。一旁的阿铁爬上文吉的膝头,向阿初告状:
“这可不是我弄的,是人的指甲。”
当然,这些话文吉听不懂。阿初笑着问文吉:“文哥,你们又吵架?”
文吉难为情地拍拍头:“真糟,被小姐发现。就是昨天啊,我到车坡的车屋。”
是阿初托他跑这一趟的。阿初听阿好转告车屋并无异状,之后便一直没机会和文吉详谈。
“嗯,感谢。他们一家都好吧?”
“是的。那里的美代是性情温良的姑娘,虽然个子有点大,下巴有点长。”
文吉的情人,也就是另一个美代造访过姐妹屋,于是得知此事。文吉的美代家里开的是干货铺,与姐妹屋有生意上的往来。
“美代那家伙,在我跟头子娘报告时听见一两句,就乱猜……”
“一定是你乱讲什么不该让她听到的话吧?”
“我说,车坡的美代是个好姑娘,同样是美代,差得真多。”
尽管觉得对文吉不起,阿初还是大笑:“抱歉。不过,难怪干货行的美代会生气。”
即使没这句话,文吉的美代原本就是大醋红。
“真是的。”文吉摸摸手背上的伤。
“我不断安抚‘脸蛋你溧亮多了’,不知重复多少遍,总算让她消气。可是美代那家伙,竟然要亲自到车坡一趟,且说走就走。”
这下阿初也大吃一惊。干货铺的美代不仅爱吃醋,亦相当要强不服输。
“所以,她跑去找车屋的美代?”
文吉很没面子似地摩挲后颈。“那家伙也是傻瓜一个。”
阿初十分在意有没有让车屋的美代心里不舒服。
“没有。美代只装作客人,进店瞧瞧车屋的小姐而已。但她嫌人家的脸像冬瓜一样长,我一听不禁光火,怪她不该胡乱批评。”
“什么?那你的美代铁定又发脾气。”
“是的,下场就是如此。”文吉轻触伤痕。“可是,美代那家伙还说,车屋的美代皮肤特别粉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