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凶手”抓到了
自禁地想着这个问题。镜子出现在垃圾袋里是有着极其重要的原因的。对那个家伙来说,这些袋子根本就不是垃圾袋。他把冰球场当作一个高雅的舞台,而表演是他全部行动中一个至关重要的部分。他绝不会忽视任何细节。正因为这样,我开始考虑这镜子究竟意味着什么。一种异样的感觉从我的内心深处源源不断地涌了上来——凶手这样做是在小心翼翼地传递一个非常隐秘的信息。
这个信息是传递给我的吗?
可那又是什么意思呢?
“那是他妈的什么意思呀?”站在我身旁的德博拉说,“镜子。他这是要干吗呀?”
“我不知道。”我说,“不过,我可以跟你打个赌,如果镜子不是来自那辆冷藏货车,我请你去乔的石蟹餐厅吃饭。”
“别打什么赌啦,”她说,“不过,它毕竟解开了一个重要的谜团。”
我不解地看着她,难道她有了某种我不曾有过的预感?“老妹,什么谜团哪?”
她朝冰球场边缘点了点头,警察局的几个官员正蹲在那里:“管辖权问题。得啦,这个案子归我们。”
从表面上看,拉戈塔探长对这个刚刚找到的证据并不是很在意。也许她表面上的冷漠是精心假装出来的,而她内心深处时刻在思索这面镜子的象征意义及其用意。要不,她就真的像一箱子石头那样呆滞。这时她仍跟多克斯站在一起。而多克斯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也许他老是用那种恶狠狠的眼光瞪别人,有点儿累了,要换换表情,脸上才露出了那种神色。
“摩根,”拉戈塔对德博拉说,“你穿着这身衣服,我都认不出你来了。”
“探长,我想,有眼不识泰山也是可能的。”还没等我阻拦,她的话就脱口而出了。
“是呀,”拉戈塔说,“这就是为什么我们中间有的人永远也当不了警探的原因。”拉戈塔这一下毫不费力地获得了全胜,不等看见自己这一梭子子弹是否击中了要害,拉戈塔就转过身去跟多克斯说话:“把保管运动场钥匙的人找到。还有那些想什么时候进来就可以什么时候进来的人。”
“呵呵,”多克斯说,“把每一把锁都检查一遍,看看是不是有人闯进来过?”
“不,”拉戈塔微微一皱眉头说,“现在我们已经知道了本案与冰球场有关。”她瞥了一眼德博拉,“那辆冷藏货车只是一个迷魂阵。”然后又转向多克斯,“肌肉组织损伤一定是在冰球场上发生的,就在这儿。所以杀手与这个地方的冰有联系。”她最后看了德博拉一眼,“而不是冷藏货车。”
“呵。”多克斯说着,声音里有种似信非信的意味,不过这儿不是他说了算。
拉戈塔从远处看着我。“我想你可以回家了,德克斯特,”她说,“我知道你住哪儿,需要你的时候我会来找你的。”她说这话的时候没有向我使眼色。
德博拉陪着我走到运动场的大门边。“如果事情这样下去,我用不了一年就会到十字路口去当交警了。”她朝我嘟囔着。
“别胡说了,德博拉,”我说,“最多不过两个月。”
“多谢你的吉言。”
“嗯,说真格的,你绝不能那样当面顶撞她。你没看到多克斯警官在她面前是什么样儿吗?老天保佑,我们得讲究点儿策略。”
“策略。”她猛地停住了脚步,双手攥住我,“听我说嘛,德克斯特,”她说,“这可不是在玩游戏呀。”
“可这本来就是游戏嘛,德博拉。这是一场政治游戏,但你没有玩好。”
“我不是在玩游戏,”她叫嚷着,“这是人命关天的事呀。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逃出了法网,只要那个呆头呆脑的拉戈塔继续负责这个案子,刽子手就会永远逍遥法外。”
我本来想说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