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丘特斯基归来
时给我打过电话,要我去她家吃晚饭。我估计她是想核实一下我确实没有遭到什么脱衣舞女的绑架,于是我答应下班后就过去。德博拉没有给我打电话,不过我也不需要。我相信她正待在宾馆的顶楼,和丘特斯基在一起。我只是有些担心,因为丹科大夫知道在哪儿能找到他们,有可能会回来寻找他没有完成的目标。不过话说回来,他手头还有多克斯警官,这应该会让他忙上几天,高兴几天。
为了保险起见,我还是拨通了德博拉的手机。电话响到第四下时她才接。“什么事?”她问。
“你应该记得,丹科大夫第一次轻而易举地就进去了。”我说。
“上次我不在这里。”她说。听她那副怒气冲冲的口气,我真希望她不会朝某个给客房送餐的服务员开枪。
“好吧,”我说,“不过眼睛睁大点儿。”
“别担心。”她说。我隐约听到丘特斯基嘟囔了句什么,随后德博拉说:“我得走了,过会儿再给你打电话。”她挂了电话。
我驾车向南去丽塔家,正好赶上傍晚时分的车流高峰。一个面红耳赤的家伙开着一辆皮卡车,猛地冲到了我的前面,还用手指朝我做了一个下流的动作,我不但没有生气,反而开心地哼起了歌。这不仅仅是身处迈阿密这种不要命的交通状况中获得的一种归属感;我感到轻松了许多,一直压在我肩膀上的重负已经化为乌有。我现在去丽塔家,街对面再也不会停着那辆褐紫色的福特金牛。我可以回自己家,完全摆脱了那条如影随形的尾巴。更重要的是,我可以带上黑夜行者出去兜一圈,就我们俩,一起度过一段盼望已久的质量时间。多克斯警官去了,永远地从我的生活中消失了——而且估计很快还要从他自己的生活中消失。
我沿着南迪克西高速公路行驶,拐弯来到了丽塔家,高兴得有些轻飘飘的。我自由了——而且也摆脱了那些强加给我的义务,因为丘特斯基和德博拉短期内肯定会形影不离地待在一起,一起慢慢地康复。至于丹科大夫,我确实对他很感兴趣,很想见见他,但我可以肯定丘特斯基位于华盛顿的那个神秘机构一定会再派人来对付他,他们自然不希望再看到我时刻不离左右,到处出谋划策。摆脱了这份义务,又摆脱了多克斯,我重新回到了A计划上,可以无忧无虑地协助雷克尔早点儿退休了。
我真是太高兴了,丽塔开门的时候我居然亲吻了她,也不管有没有人注视我们。晚饭后,丽塔忙着洗碗,我又走进后院,与孩子们玩起了踢罐子的游戏,只是这一次因为阿斯特和科迪而多了一层特殊的意义,我们共同保守的小秘密给我们增添了一份感情。看着阿斯特和科迪悄悄跟踪其他孩子,我真是感到高兴,这是我亲自调教的小猎杀者。
不过,跟踪与偷袭的游戏玩了半小时后,我们显然碰到了更诡秘的猎手,而且我们在数量上绝对处于下风——蚊子,几十亿只这种令人厌恶的小吸血鬼,个个饥肠辘辘。结果,科迪、阿斯特和我失血过多,软弱无力,蹒跚着回到了屋里,围坐在餐桌旁,开始玩“绞架”猜字游戏。
“我先出题,”阿斯特说,“反正刚好轮到我。”
“是轮到我。”科迪皱着眉头说。
“嗯,反正我已经想好了一个词儿,”她对他说,“五个字母。”
“有字母C。”科迪说。
“没有。先画上脑袋!哈!”她得意地喊叫着,画了一个小小的圆脑袋。
“你应该先问有没有元音字母。”我对科迪说。
“什么?”他低声问。
“A,E,I,O,U,有时候还有Y,”阿斯特告诉他,“大家都知道。”
“里面有字母E吗?”我问她,她的得意劲儿立刻减退了一些。
“有。”阿斯特气鼓鼓地说,然后在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