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午后的法庭
这是明确无疑的了。然而,这跟上田宏杀死初子的行为并无关系——此乃也是事实。因此,在此之前,审判长也不想知道这些,故承认了冈部的异议,限制了辩护人的询问。可是,谷本审判长此时又改变了态度。
“我想进一步了解初子和宫内的关系。”谷本的话语虽然是平静的,但在他的脸上却表现出一种坚决的样子。对此,冈部检察官也看出来了。他认为:既然是审判长这样说了,就是审判长个人独立见解,只好妥协,听凭菊地直接讯问。
“不过应当适可而止才好。”冈部轻轻点点头,匆匆补充说,“检察官一方希望辩护一方在讯问过程中,至少应当与六月二十日的事有关。”
“辩护人。”菊地在谷本审判长的催促声下,把脸儿又转向证人台,对宫内问道:
“六月二十日傍晚,你是从你长后的家去饮食店的,对吧?”
“哎,是的。”
“什么时候去味美的?”
“六点左右。”
菊地从桌上拿起笔记本。
“这么说,良子和上田宏走进饮食店的时间是七点,所以,你在味美已经呆了一个来小时的时间,对吧?”
“是的。”
“在这个时间里,你在喝酒,对吧?”
“哎。不过,还吃了酒肴。”
“你喝了多少酒?”
“记不清了。大概喝了两小酒壶吧。”
“你还挺能喝呢。”
“不象从前那么能喝了。不过,还是挺能喝的。”
“如果达到酩酊大醉的程度的话,日本酒需要喝几酒壶?”
宫内对于菊地的这种令人啼笑皆非的讯问抑止不住内心的微笑,回答说道:
“要喝五酒壶或六酒壶吧。不过,这也得看什么酒。”
“这么说,六月二十日,上田宏来的时候,你喝得差不多达到酩酊大醉的程度喽?”
宫内终于笑出来,回答说道:
“不,才喝了两三壶,没有醉呢。我记得很清楚呢。他们俩的谈话声也听得很清楚。”
“但是,你听了被告人对初子说‘不饶你’这句话时,不是没有什么反映吗?”
“是的,当时我心绪不好。”
“你刚才说道:‘我觉得不好’,这时,你一直呆在那里不动吗?”
“我觉得好象要动武,所以,就想劝一劝他,便站起来,但看见上田宏在良子推搡下意外地、乖乖地走出门外,也就坐下来了。”宫内犹豫了一下,说。
“哈哈!是‘意外地、乖乖地’呀。可是,即便是重新坐下来,最后,你还不是照样随后追到了门外吗?”
宫内似乎在摸菊地的底,看了一眼菊地,又把脸儿转向了冈部。冈部轻轻地摇了摇头。
“怎么?你可要老实说。你不是随后也追到了门外了吗?而且,跟良子一起?”菊地死追不放,那语气好象在说道:“你不说,良子也会作证的,这样就会露馅的。”对此,冈部检察官想提出异议,然而,就在他要站起身之前,宫内回答说道:
“是的,我也来到门口,”
“这时,被告人和良子还在那儿吗?”
“哎。他们站在店门前说着什么。”
“你对他们说话了吗?”
“哎。”宫内的话语中,好象含有一种心不由己,豁出去的语气。
“说什么来着?”
“我对他们说道:你们要老老实实地听初子的话。这时,上田宏默默地瞪着我。于是,我上前一步对他说道:你要注意!”
“‘你要注意’这是什么意思?”
“没有什么意思。我是对他说道:别那样看着我,你认识我是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