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审讯被告
欢你,爱你爱得十分深沉的表情?”
“我不知道该怎样回答。”上田宏红了脸,低下头回答说。
“怎样?这儿你要是能说得再清楚些的话——我知道你很难开口,但清楚地予以说明的话就会知道关于你的过失情况的真相——说到过失一词,菊地特意抬高了声音——怎么样?初子当时没对你采取更积极的态度,譬如说,没有说过‘跟我一起逃走吧’这类话吗?”
在面见上田宏时,菊地没有从上田宏嘴里听说过这种情况。他之所以突然在法庭上讯问起这方面事来,虽然冒点风险,是想让审判官见一见上田宏乳臭未断的天真表现,从而获得一个对己有利的、明确的心证。
上田宏慌张起来,两个面颊顿时通红,接着脸色又突然变得苍白。他嗫嚅着说道:
“初子是不会说那种话的。”
“你可以不用隐瞒。初子说过要把你去横滨的计划告诉父母,这大概是真的吧。但是,初子对你说的话绝不会是这点。有没有过让良子知道了不好的事情呐?你在案件发生的前一天,去过初子的饮食店,这件事你也没有告诉良子。你去干什么?都说了什么话?你故意来到店门外,跟初子谈话。其内容是什么?”
“是关于劝打胎的事。”
“这话已听过多少次了。初子二十日那天劝你俩打胎过。案件发生的那天,她坐在你自行车后边也劝过你打胎。为什么一定要这样苦口婆心呢?如果你们不同意的话,她何必再多管闲事?这从初子的性格来看,岂不是也有点怪吗?”
上田宏一直低着头,似乎在犹豫不决:说好呢?还是不说好?他似乎紧张起来,象有块大石头压在他的心上似的。菊地律师再次问道:
“不想说,可以不说。不过,说出真实情况来,是为了大家。”
上田宏抬起头来,表现出一副下定决心要说的样子。他的目光从谷本审判长身上移到更高的地方固定下来,说道:
“初子几次劝打胎是真的。不过,她跟宫内关系闹僵了后,说过不经营饮食店了,想找一个正经的工作干。她虽然没有说过要跟我一起私奔,但却说过我要是去横滨的话,那她也想去横滨。”
“那是什么时候?是不是案子发生的前一天,即二十七日?”
“是的。”上田宏痛苦地回答说,“我并没有出自真心。”
“那你为什么对良子隐瞒不说?”
“因为多余,没有必要说,我想。”
“二十八日,在晒泽岗顶上,初子是否又把这事情对你说了一遍?”
“说了。”上田宏好象终于下了决心。
“她都说了什么,按她讲的,你再回忆一下回答。”
“从我摆弄三轮摩托车被她看见时,她就一直问我是真到横滨吗?什么时候去呀?我没有对她讲真的。但在晒泽岗顶上,”讲到这儿,上田宏打了一个停,然后说,“初子就好象说台词似地对我说道:‘我再问你一次:你讨厌我还是喜欢我?请你明确回答。如果是不喜欢我的男人,我决不会老追不放的——我还不至于是粗野到那种程度的女人。’”
旁听席上传来了痛苦的呻吟似的声音。这当然是良子发出来的。这一点,从马上转向一边的上田宏的表情中也反映出来。他的脸色不用说是难看的。
“那么,你是怎样回答的呢?”
“我明确告诉她,不喜欢她。于是,初子说道:不喜欢可以不喜欢。那么,你们俩也不能去横滨。你们俩去想好事,而我一个人被绑在乡下小镇里过着孤独凄凉的生活,这我受不了。她用眼睛狠狠地瞪着我,但她的表情突然变了……”
“她抱住了你,而且,从这儿以后,你就不记得了。”
菊地好象接着说,上田宏要说而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