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五,5月6日
,和她的奶奶住在华盛顿的一家市场附近。平时做事总是丢三落四的爱遗忘,不过一提到钱的事儿,她却从来都不含糊。她每天晚上都会留下来,把衣服折叠整齐,并检查摆错位置的货品,别的女孩子们都不爱干这样的活儿。
“收拾一下,今天早点回去吧。”苏珊对梅利莎说,“我要整理一下明天上架的货品了。”
“没事儿,您弄您的。”梅利莎很真诚的说。不过苏珊态度很坚定的摇了摇头,“快走!”
梅利莎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从雇员休息室取了她的雨衣,然后跟苏珊招了招手,离开了。
监控录像带里显示今天的一切很正常。下个月她们要开始批发秋装的新货了,也就意味着要对所有存货就行盘点了。又一个夏天就快要过去了,不过感觉好像没正儿八经的开始过。时间不等人哪。
苏珊查看完录像带,分别贴好标签,把它们和现金、支票一起装进一个大信封里。她把信封放入立式的保险箱中。然后,她又走到销售货架旁边,把一些散乱的衣物收拾整齐,摆上货架。她正在查看一个旋转货架上的运动衫时,外面的大门被推开了。她听见外面的雨水拍打在水坑里发出得声响。冰凉阴冷的湿气向她的后背袭来。
她继续蹲在运动衫中间,边翻看着衣服的尺码,边问,“你是不是又忘了拿什么东西了?怎么每天都这么丢三落四的,梅利莎。或许你该试试吃点银杏果补补脑子。”
没有人答话。
她站起来转过身,感觉到有点不对劲。
在她面前站着一个陌生的中年男子,午饭时这个人也来过。他穿着一件雨衣,戴一顶松软的帽子,帽沿拉的很低,遮住了前额。他一看就不像那种会来花钱给妻子买“卡梅拉”这样昂贵的服饰作礼物的顾客。苏珊中午的时候就不怎么喜欢他,现在愈发对他厌烦了。
“抱歉,我们店现在不营业了。”她很坚决的对来者说,同时抬头看了看头顶安放的监控摄像头,以此告诫他。此刻她多希望刚刚梅利莎离开的时候,就把门给锁上了。
她回想起下午的时候,这个人对店里安放的摄像头似乎很感兴趣,还观察了它们安放的位置。他在店里转悠了半天,心不在焉的拿了几件衣服,却并没认真看。苏珊一直跟在他旁边,到最后他也意识到自己很招人烦了,才离开。
“我们五点就关门了。”她用手边推陌生男子边说道,“您只能明天再过来了。”
陌生男子开口笑了起来,露出一口坏牙。脖子上斜卧着一道令人恐怖的伤疤。一只耳朵后面还长着一个褐色的让人恶心的突起。她显然并不认识他。这样一张刀疤脸,还长着些东西,看过一眼,会让你永生难忘的。
她忽然有种不详之感,眼前晃过一个似曾相识的影子。这时,两道火光闪现,伴随着枪响,她感觉自己中弹了。一颗子弹击中了她的后背,另一颗透过薄纱外衣射入肩膀。她一个踉跄跪倒在地上,手里还抱着几件运动衫。她抬起脸惊诧的看着面前这个陌生男人。
赛克斯?她脑海里飞快的闪现出这个名字。是俄尔·赛克斯?不可能是他啊。
赛克斯把枪对准了她的前额,又开了一枪,注视着她的身体前后痉挛了几下,面朝地毯倒了下去。子弹呈蘑菇状穿透了她的头骨。
他把帽沿往下拉了拉,然后转身低着头避开监控摄像头,走了出去。然后他从外面把门锁上,加入了其他正往家赶的人流中。
苏珊的丈夫整个晚上和凌晨都在到处找她。他打电话给宾西法利亚和新泽西警察局,询问看她是不是出了车祸了。格洛斯特海兹地方警察局前去苏珊工作的服装店里查看了一下,店里黑黑的,看上去一切正常。
凌晨三点,一名新泽西警察在一个市郊靠近沃尔特惠特曼大桥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