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向讨厌脱离现实世界的事情,我认为所谓的“梦”只是无知的富家小姐专属之物。可是,如今我却似陶醉般的在叙述着“梦”——我自己知道这些都只不过是一场梦!
一阵战栗的恐惧掠过我背脊。我停止说话,拼命忍受恐惧。我静静等待纷乱的情绪平息,对我而言,不应对未来有所恐惧!
昨天,我去找典子,但,平常应该会在家的典子却不在。御厨家笼罩在盛夏不可思议的静谧气氛中。楯已经从这个世间消失。典子的母亲说,她今天也正想到家里来找我!
典子和寿利出门旅行,目的地是阿苏,预定住宿两夜。那边有一家饭店是寿利的爸爸——南方寿太郎——常去之处,寿利也去过好几次,所以,南方先生和典子的母亲都很放心让她俩前往。但是,超过预定行程已经两天,她们并未回来,也无任何联络。
我知道自己脸色变了。典子的母亲脸色也苍白。
“她没寄风景明信片或什么给你吗?”
“没有。连出门旅行之事我都不知道。”
我安慰典子的母亲说,她们不会有事的,只是多玩几天而已。不过,我答应她,回家马上告诉哥哥。
哥哥下班回到家,我马上说:“典子和寿利不见了,说要去旅行,却过了预定日期仍未回家。”
哥哥只是瞥了我一眼,颓然倒在榻榻米上,闭眼。我静静等待。
“大概没多久就会回来的。”他淡淡说。
“我很担心哩!你不觉得会有危险?”
“为什么?”闭着眼,哥哥问。
“如果寿利是凶手呢?她一定会在被捕之前寻死,却找典子一起。”
“不会是寿利吧?”
哥哥的声音很冷淡,漠不关心。
“我也不想认为是寿利。我并非专家,但是绝对不信典子和她母亲会是凶手,因为她们的个性不可能会做出这种事。我虽然怀疑楯,但他却被凶手所杀!剩下的就只有鹰场先生和寿利了。鹰场不久就将和典子的母亲结婚,也不会是为了嫉妒就杀人之人,他不是那种一动怒就分不清事情轻重的类型。同时,我相信他也不知手枪的藏放处。至于楯的命案,南方先生和典子的母亲之证言也应该可信。何况楯一直受他的照顾,就算有何等理由,也不可能杀害自己一向照顾之人。
“寿利就不同了,她比世上任何人都爱典子,又有强烈的占有欲,认为想接近典子之人皆为敌人,她彻底的憎恨野末老师,也能利用典子的名义诱野末到游泳池。这点,鹰场先生无法做到。
“寿利始终是单独行动,那天,如果她离开典子家以后就直接前往游泳池,会是如何呢?只要稍微赶一赶,六时半应能抵达游泳池吧!也能在杀害野末之后再赶至野末的住处吧!我想,她是二十四日以前就带出手枪,二十七日再送回原处。
“二十七日,我和寿利一起至典子家时,我为了不打扰她俩,曾有很长时间离开她们,所以应该有充分的机会。再说……我是不愿如此想象,但……典子很可能也知道,却隐瞒不说。凶手若非寿利,手枪应该更早,亦即在二十五日晚上或二十六日白天就送回才对,因为时间拖延愈久愈危险。”
“那么,寿利为何不尽早送回?”哥哥打断我的话。
我怔了怔,沉吟良久,回答:“寿利必须不知道发生命案之事才行。命案是二十六日的晚报才报道的吧!就算傍晚赶去典子家,典子家里一定有很多人,根本无法将枪送回,所以才决定第二天前往……杀死楯的也是寿利,她见到楯对典子施行强制暴力,非常气愤,马上利用擅长的泳技潜水接近,用力踢其小腹,楯在痛楚之下,可能无法游动的往下沉,于是她用刀刺向……”
“她为何会携带着刀?”
“最初就计划杀